这样亲昵轻佻的动作,平日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人身上。
崔令鸢完全吃这一套,她刚萌生些心动,转过身来想回抱他——
他考中了,前途坦荡光明,二人是为夫妻一体,她自然也高兴。
然后下一秒,她闻见那只杜若抱过的衣袖,还散发着幽幽杜若香气。
崔令鸢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她看着沈祉,低垂眉眼:“快些擦身吧,别着凉了。”
沈祉手里一空,温香软玉自行挣脱,他虽然失望,却也没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对方的什么情绪。
不过他醉得厉害,也无力去分析。
擦了一身酒气再出去,沆瀣浆煮好了,沈祉喝了一些,头没那么疼了,眼神也清明了些。
他走向床榻,看着崔令鸢,幽深眼神中带着她熟悉的情/.潮。
崔令鸢若无其事地移开眼。
此刻,她十分庆幸今日来了月事。
在对方不能保证身心干净之前,她不想和对方有身体那方面触碰。
沈祉今日心情着实不错,是以很有兴致,可惜。
他眼神微暗,看了对方好一会儿,终于在床沿坐下。
崔令鸢被他盯得发毛,怕他吃醉了酒不记事,出声提醒:“我来月事了。”
“我知道。”
对方眼神从她的眼睛往下移,落到嘴唇上。
她的唇型不厚不薄,圆润饱满,像初夏盛放花瓣,待君采撷。
这里,看起来很软。
待沈祉回过神时,已经欺身上前,将对方压倒,攥着对方双手压过头顶。
唇齿纠缠间,对方反应似乎有些剧烈,手没法挣扎,便换了腿,一下下踢着他小腿。
沈祉有些奇怪地停下,“怎么了?”
他蹙眉,困惑不解,“只是这样,也不行?”
不知是羞赧还是心虚,崔令鸢咬了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浅浅印子,很快就消失。
不做什么,纯粹的亲吻,还是二人之前头一次。
对方越投入,她便越如鲠在喉,以至于抗拒。
“我,我困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沈祉心里生出些荒谬之感。
他一口气憋住,沉沉盯着对方,眼中是汹涌的情绪。
他可以不顾这个拙劣的借口继续。
然而他还记得对方有多娇气,因为新婚夜忽视了她的感受,恼了他多久?
好不容易才有些转变了,为了这,不划算。
沈祉不是个重女色之人,否则也不会对杜若的心思视而不见。
碰上个连哭泣作娇都这般合他心意的,很难得。
他是真的想与她过好日子。
至少眼下是如此。
沈祉默然半晌,努力忽视着一些蠢蠢欲动,十分克制才移开眼神,
“好,那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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