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虽醋,但不会耽误大事非,只是“梦境”荒唐,他还在思考着以什么借口向他提起此事。
他有意招揽此人,便趁春闱之前走动了几次,向他引见了齐衡、符晖、白嘉训兄弟等人。
白嘉绍时任国子监司业,考问了几个问题后,方笑道:“沈五郎大才,余不能及,日后政事堂必将有君一席之地。”
这样高的评价,便是内敛如沈祉听了,亦是高兴的。
沈祉辞别后,白嘉绍也因公务繁忙先行告辞。沈晏请姊夫白嘉训喝茶,问起姊姊近况。
白嘉训一脸懊恼:“大夫说待四月后便好了,而今已然四月半了,却还是什么也吃不下……早知受这罪,宁可再迟两年。”
这是说沈竹的身孕。
早在成亲之初,宁国公夫人就将白嘉训叫到跟前敲打告诫,夫妻至少得等到一年以后再要子嗣,否则便将沈竹接回家。
是以沈竹十六岁定亲,十七岁出阁,十八岁才初次有孕。
这还是二人头一胎,宁国府与白家上下皆是看重得不行,初为人父的白嘉训更是看眼珠子似的宝贝。
沈晏跟他都是没经验的,跟他说也是白说,特别是对方冷着脸,蹙着眉,白嘉训忙道:“小舅子,我可没苛待你姊姊……你别冤枉好人。”
实则沈晏只是在想,妇人有孕都这般艰难么?那还是再过几年……
……
沈竹受不了白嘉训的神神叨叨了,她一有什么动静,他比她本人还紧张。
沐浴的时候澡豆掉进盆里了,她还没说什么,对方听见动静,“唰”地一下就冲了进来,弄得两脸通红。
她想吃个樱桃,对方又是请教大夫,又是验毒,又是拉着婢子盘问个不停……
总之,沈竹觉得对方看重她的肚子比看重自己还多,一怒之下回了娘家。
宁国府上下欢迎。
流云居一直给她空着,沈竹带着几个婢子住了进去。
白嘉训昏头了,头一天就想来接人,宁国公就这一个女儿,自然不放,一面招揽人留下来吃饭再走,一面朝儿子们使眼色。
沈大郎沈二郎心领神会,便是作为兄长,也十分看不惯妹婿,可逮着了机会,好一顿灌酒。
沈竹这时候很乐意看白嘉训吃瘪,但到底担心吃太多酒吃坏了身子,便略带担忧地看向沈晏。
有人唱红脸就得有人唱白脸,沈晏站了出来,“善解人意”地遣了个小厮将人赶回了白府。
将白嘉训扶上马车前,亦是警告了一番,今日是他自个儿高兴,主动拼酒,而不是旁的……
妻子女都在人家手里,白嘉训不得不从。
……
“唔——”沈竹一顿饭已是捂嘴跑出去第三次了。
宁国公夫人担忧地看过来。
姜氏经验不如徐氏多,否则这时候在婆母面前拉着小姑的手殷殷切切传授经验的表现机会怎么能便宜了徐氏,哼!
好在阿蕙打娘胎里就懂事,并未给她太多折腾……“唔——”
宁国公夫人又看了过来,这次却不是沈竹,而是姜氏。
“阿月,你是怎么了?”
宁国公夫人奇怪,阿月何时这样失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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