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始终没有回应,赵银莲急得哽咽,拼命地跟人打起了苦情牌。
“安宁,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从前咱们两家做邻居的时候,我对你多好啊,我……”
赵银莲的声音卡顿在嘴边,大脑有些空白,一时半会儿的,竟然丝毫也想不起来,她究竟对姜安宁哪里好过了。
总不能是……从来没有对人好过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赵银莲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恩惠过姜安宁,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终于想出来一件事儿:“你、你难道忘了吗?当初,你爹娘刚没的时候,谁都不愿意接近你,他们都嫌恶你晦气,只有我!”
“只有我愿意和你在一起玩,愿意带着你,到处去找野菜,摘野果子……”
赵银莲越回忆,越觉得理直气壮。
她努力地想要挺直腰板,奈何实在是太过于虚力,折腾半晌,也不过是在精神上觉得自己挺直了而已。
“当时、当时我还把我摘的野果子,全都分享给你了呢!”
赵银莲呜咽了几声,哀嚎着苦求:“安宁…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就算我、我或许是最近做了些脑袋不太清醒的事情,伤害到了你,可你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
姜安宁实在是有些记不得这么久远的事情了。
赵银莲竟然还有过对她好的时候?
有吗?
印象中,她只记得,当年阿娘和爹爹刚刚去世,那些所谓的族亲过来,将她家中洗劫一空。
后来她流落街头险些死掉,多亏了有姜秀娥帮忙把她送到了安济坊,得到及时的救治与修养,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再后来,她回到村中,好不容易是把日子勉勉强强的过起来了,就住在隔壁的赵银莲,总是时不时的跑到她家里来,夺走她刚做好不久,还没吃多久的饭菜。
她不给,赵银莲就往里头吐唾沫,逼得她也没办法再吃下去。
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人屡次三番的上门找茬,便去镇子上,跟杀猪匠买了一条恶犬回来,养在院子里头。
没想到赵银莲还是不知收敛。
她也不敢真的让狗咬着人……
可兔子急了还有咬人的时候呢,她就算是个泥捏的,时日久了,也有是会有几分火气。
再又一次,赵银莲故技重施跑过来,又往她的饭菜里头吐唾沫时,她没有再想以往那样,只会忍着恶心,眼睁睁看着人把那些饭菜给端走。
她不甘示弱的,抄起那些饭菜来,全都喂给了院子里养着的狗。
原本想着,她的态度都已经强硬到这个份上了,赵银莲但凡是还要几分脸面的,总不至于再做出跟抢食的事儿。
没想到,赵银莲不仅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是变本加厉。
等她隔天再次做好了饭,准备吃的时候,赵银莲又来了!
这次,她直接抓了一把泥土放在她的饭碗中。
姜安宁实在是气不过与人据理力争。
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赵银莲更变本加厉,直接拎了粪水过来,全都泼在她的桌子上。
不仅连饭菜不能吃了,桌椅板凳也全都被染上了臭烘烘的味道,连屋子里,也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臭味儿。
等到第四天,姜安宁干脆直接不做饭了。
她拿着钱,到镇上找了家面馆,要了一碗连葱花都没舍得加的素面。
本以为这样,赵银莲那些莫名其妙的敌意,总该消失了吧?
没想到,过了没有几天,他们竟然趁着她不在,嚷嚷着说她的狗,咬了赵银莲,要打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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