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你们?”
王尚直接白了他们两个一眼,就是伪装后的假脸,削弱了真实感,两人都不曾察觉自己被鄙视了。
“那盛越闻过来时,是如何怒气冲冲,二话不说的发狂打砸,将这绣坊里头,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个遍。”
“之后看见宋尧,更是毫不犹豫的,拿出想要与人同归于尽的决心与狠意,连我与他……”
王尚说到段青山时,微微顿了一下。
“段青山。”
段青山面无表情的丢出自己名号来。
王尚微挑了挑眉,压下心头的怀疑,接着说道:“我与段青山,两个人一起去拉扯阻止,都没能够成功。”
“这样的人,这样的行径,要是他真的没死醒过来了,也只会速速离去,怎么可能会重新把被他给打砸的绣坊,收拾的如此干净齐整。”
“总不能是被什么东西给借尸还魂,所以性情大……变!”
王尚脑海中,瞬间划过一抹灵光,快到他抓捏不住。
借尸,还魂?
他拧眉沉思片刻,感觉到县令望过来的目光,快速的收拾好表情,走到柜台前,伸手抚摸过一尘不染的柜台,随后亮出手来,给两人看:“瞧瞧,不仅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擦的十分细致,一丁点儿的灰尘都没有。”
“一个发了狂闯进来,要置人于死地的男人,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会在苏醒后,不继续去寻找追杀最开始的目标,反倒是反其道而行,把对家被他砸烂的绣坊,给重新收拾干净,恢复如初,焕然一新?”
“更别说,他那脖子上,可还插着那么大一块碎瓷片呢。”
“县令大人刚刚不是还跟我说,那碎瓷片,有多么的大,多么的锋利,又被姜安宁插到盛越闻的脖子里有多么的深……”
王尚轻笑了声:“这样的一个人,就算他真的是福星高照,上天庇佑,侥幸的又活了过来,会不第一时间,去想法子保命处理伤口,反而就在这儿,把这乱七八糟的一地狼藉给收拾干净?”
“可能吗?”
县令与段青山俱都摇了摇头。
“所以啊,想也不可能是盛越闻做的。”
王尚又指了指对面的几处陈放绣品的架子:“更何况,这么大的绣坊,且不说分门别类的归置货物需要多长时间,单就是收拾那些被打碎的物品,清理地上血迹与污浊,再重新摆放出新的东西来,光是这些事儿,就起码要一个时辰的时间了。”
“可咱们才出去多久?”
“了不得的,也就半个时辰。”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收拾的这么快速、整洁,不仅仅是需要有经验的熟手,更需要至少两人以上的默契配合,否则,绝不会有如此高的效率。”
听了王尚的一通分析,县令若有所思。
“所以……”
他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很是睿智高深:“盛越闻还有同伙!”
王尚:……
就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当上县令的?
愚蠢!
“就没可能,是其他人过来清理的现场吗?”
他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奈何在假脸的遮掩下,没办法很好的被县令所看见。
县令眨了眨眼,似乎很是认真的思考起来:“那不也一样,还是有同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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