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别一口一个坏,一个蠢吗?我是老二都不想搭理您了。”贾赦都有点热泪盈眶了,他其实一辈子最失落的就是老太太眼里没有他,明明是亲生的母子,可是老太太就能看不到他,每次若不是他闹出点什么,老太太都想不起他。可是每次闹完了,他就更失落了,因为,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
“谢谢你,老大,真的。这些年,真的谢谢你。我知道荣府不好了,你们兄弟只怕芥蒂已生,但你忍了。所以,我还是谢谢你!”欧萌萌笑笑,柔声说道。
现在,荣府就是一个差生班。地位最高的,一个坏,一个蠢,当老师的,就得分别对待。
坏差生就要哄、要夸、要捧,把他架得高高的,给他责任,让他自己上去了下不来,慢慢的他对自己的要求都不一样了。
那蠢的,就要找他能做的,一点点的点拨,哄着他往专业走,然后不出来害人就是好孩子。
现代教育,百试不爽。她这个老校长,玩得也很娴熟。
“行了,又哄我,我知道,我不逼老二,我老实的去上折撤匾,我去族学管儿子,侄子,对了,不再玩丫头。行了吧?真是的!但是,你不能再偏心了,今天的玉观音我算了,其它的,你再偏着二房,我发脾气的。”贾赦有点羞涩了,却还是很强硬的说道。
“改换府门这事,你做得也好。毕竟老圣人还在,多少会给你们父亲一点面子。不过,现在情况毕竟不同了,趁着老圣人还在,新皇对我们还没偏见时,我们快点夹尾巴做人。至于说用玉观音赎人这事,明明只要我进宫说一声,就能带回元春,可是我用了那尊玉观音,元儿,你明白祖母为何这么做吗?除了玉观音本身御赐这点外,还有别的什么?”
“是!您还是在向老圣人投诚。”元春小声说道。
“不,你想深了,也是想浅了。老圣人不用我们投诚,贾家太蠢也太弱,无论对新皇还是老圣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但你在惠贵妃宫里,我若是空着手去,老圣人会不会觉得,我是瞧他不上,想向新皇投诚了。那才是真的把人得罪狠了。”欧萌萌又笑了,摇摇头,“船好上,不好下,弄不好,两边把你往江心里扔。”
“是不是太贵了,哪怕是还给皇家,只怕皇家还是会觉得太贵重了。”元春忍不住说道,她宫中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送礼是要往合适了送,而不是往贵了送,不然适得其反。
“带那东西去,一是敏感,只当是完璧归赵。省得哪天我不在了,你们不知道原委,家里缺了钱,拿出去当了,这一家子就完了;二也是,表明态度。我们没想让你更进一步,没想把你献给新皇;还有一点我没敢说,你们先猜猜。”欧萌萌点头,很高兴,元春果然是这家里惟一的聪明人,只不过,原著里,她一个人不能一边支撑门户,一边还要安抚内宅,于是顾此失彼了。再看看下头的众人,“你们大姐姐刚说的听懂了吗?”
三春自是摇头,他们没受过这种教育,自不懂的,老太太的观音他们知道,也只远远的看过,若是连宝玉都不能动的,他们自更不敢动。所以老太太拿这个去换了大姐姐,他们觉得很应该,可是现在却说,这个其实有点问题的。
“若是大姐姐合理合规即可归来,祖母送上相应的礼物,就能换回大姐姐,不是舍不得,而是怕皇家疑。”黛玉懂,因为她可是林如海,贾敏的宝贝心肝,从小可是受最高的教养长到这么大的,礼尚往来,她也是从小和父母一块玩过来的。说完了,看大家看她,忙说道,“当然,外祖母这般,定有原由,只是孙女还小,不懂深意罢了。”
“说得不错,三春也不用气馁,你们没机会学习,不懂才是自然的。”欧萌萌笑了笑。再看看王熙凤和李纨,“你们俩也别当和自己没关系,李氏是寡妇,但你是有儿子的,你不出来应酬,将来儿媳妇怎么选?还有管家、管人,之前也没受过训,这些事,都是要学起来;至于说凤哥儿……训得还不够。”
“老太太,解释。”贾赦对怎么教孩子没兴趣,只是想知道,老太太为何这么做,但他却不怀疑,老太太是错的。他相信,老太太一定深谋远虑了。
“唉,这狗脾气,沉不住气,将来怎么办?”欧萌萌给了贾赦一个白眼,拿美人锤轻轻的锤着腿,“我刚在宫中,让元儿对着皇贵太妃行了两拜六叩之礼,而行礼之前,元儿记得我和贵太妃怎么说的?”
欧萌萌看向了边上元春。
“让孙女谢太妃的教导之恩。”元春宫里也不白待,立刻回道,要知道在宫里记对话是很重要的。说话听音,不然,不知道怎么死的。不然,她和抱琴出来,能那么开心。因为终于活着出来的。当然,回完了话,她睁大眼睛,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祖母。
“对,谢谢娘娘这此年的教导之恩。所以,那是我给贵太妃的谢师礼。或者说,也可是拜师之礼。她的玉如意就是回答,她允了。”欧萌萌长长舒了一口气。
元春抬头看着祖母,当时的情形她想起来,只不过刚刚她心情太过激荡,没深想,再想想贵太妃那了然的笑意,所以两个老太太那一刻其实是达成了协议,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跳了老圣人的船,可是他们跳上惠太妃的船。那可是的新皇的生母。
“你在她宫里时,你是勋贵之后,又是老圣人指到她宫里的。她自会防你的!现在我们无所求的离开,我还替你拜了师,你就是她的自己人了!人啊,离远了,才能看到好。我们之前在宫里花的钱,这会子才刚刚起到作用。我开头就说了,那是太祖抢宫的玩意。那代表了什么?太祖与臣子共天下啊!那是皇家给老臣的承诺。现在,我还回去,表达我们对皇权的敬畏。”欧萌萌笑着摇摇头。
又想到现代时就有人说过,国外的那些政客都是演员,华夏的知县都是政治家。华夏的哪怕是寓言、童话、宗教都是一部部与天斗,与地斗史诗画卷,华夏人从骨子里,就充满了斗争性。
所以让这么传承下几千年的民族,那官场文化早就根深蒂固,哪怕她一个小小的小学校长,也是在上下级,在家长,在老师,在学生之中反复横跳着。所以她不是政治家,但是,她还真不缺斗争的思维。
“老太太!”元春抬起头,看着老太太。她都无语了,老太太的关节点竟然在这儿。所以,这家精华真的全在老太太身上吗,若是老太太死了,这家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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