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当差役不过半月,能借药浴成了金肌玉络,就已经极为逆天了,能比我高,披上‘水火仙衣’从而炼体有成?你当他季夏嗑了仙丹不成!”
郑帆皱眉,摇了摇头:
“前日里,我已初入‘水火仙衣’,准备竞争一下班头的位子,也曾经尝试引气入体,淬炼表皮,他身上一缕缕缠绕的气,我决不会看错。”
听到同僚多年的郑帆水火仙衣已成,钟旭一惊,面上有了几分认真,刚准备恭喜,就听到他无比严肃的话语。
顿时揉了揉眼,有些不敢相信:
“你开玩笑呢,你说他季夏,有‘周天采气’的修为?”
“这怎么可能!”
“要这是真的,他能被那姜舟阴到,险些断了一条腿,甚至是连差役的位子都保不住?”
“这不符合逻辑!”
“还是说...他只是用了半个月,就跨越了武关筑基,抵达了周天采气的尽头?”
“就算是那些用宝丹宝药的正宗真传,恐怕没个一年半载的,也做不到吧!”
而郑帆也是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直到良久后,脑海灵光一闪,‘嘶’的一声,面色凝重:
“不,还有一种可能...”
“季夏,怀有资质。”
“有些人资质天生不显,但随着迈入武关,开始锤炼武道之后,天地间的‘气’,便会自发被其吸引,而这,便是‘灵身’。”
“如果我所料不差...”
“季夏,应该是觉醒灵身了。”
“要真是这样,”
“别说是魏豹,内城的一些大人物,估计也得被惊动。”
“‘圣、王、玄、灵’啊,玄级可名震一州,灵级一府称雄,未来若不陨落,大先天必成,元丹可期!”
“以我来看...”
“你还是趁早,叫魏府服个软吧,别因为一对管事的奴仆父子,就把自己经营多年的未来葬送!”
...
黑山衙司,侧堂内。
陈振武一脸匪夷所思:
“你这是...”
“觉醒灵身了?”
他看着眼前的青衣差役,一脸年轻,但却能让天地间无形的气,围绕着他周身盘旋,打转,险些怀疑人生。
今日差役点卯,他本来有事心事重重,只想例行公事,便去往镇守府,见一见那位近乎入坟的‘定海神针’。
但作为大先天级,无漏金刚身的高手,陈振武坐拥九品之位,对于‘气’的敏感程度,极为敏锐。
而人海茫茫少说三五十个差役里...
之前令他另眼相看,以为与梧桐‘谢府’有些关系,所以抱着示好一二不吃亏的小子。
竟然,如同黯淡长夜里散发皎洁微光的月轮一样,只是站在那里,无意识聚来的气,就能与他相提并论,叫他原本就要离去的脚步,生生止住了。
一眼,只是一眼。
就让陈振武确信。
这小子,就是觉醒了‘灵身’!
因为不管是拥有怎样的资质,最基本的一点特性,就是‘灵体’。
这些人会如同天地宠儿一样,叫大先天级以上的人物,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灵身是什么?”
季夏装作不知,有些好奇。
“不过,我这几天以来,确实感觉自己淬炼体魄的速度,突飞猛进,哪怕没有药材、大丹辅佐,都迈入了汞血银髓的程度,远超他人进度,不知为何。”
但随即,季夏挠了挠头,又状似无意的开口。
直接就叫陈振武想起了季夏的出身,一时不由大为感慨:
“你随我来。”
说罢,他便带着季夏到了衙司陈列的卷宗处,将记载了‘资质’的秘卷,给了他看。
“这世间的资质,分为圣王玄灵四等,哪怕是最低最低的,都能超出常人一倍的修行速度。”
“别人三十年的功夫,你十五年就修成,若是有大丹、药材辅助,则更加迅速。”
“你无丹无药,便能到了汞血银髓,看起来,甚至还不止是普通灵身,可有觉醒什么伴生神通否?”
这世间灵身千奇百怪,而且只有主人晓得,自己到底有何等神异,旁人基本查探不出。
所以,
季夏回归,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自己的‘灵身’暴露,体现价值。
然后...
再图谋之后的事情,
眼下,看来第一步就算是成了。
“司首大人,拥有‘灵身’之后,一般能修行到什么程度,或者说...可以做到什么官位、在江湖拥有怎样的地位?”
季夏捧着卷宗翻看了下,忽然开口。
“就这么说吧,”
“你有灵身,则必成大先天!”
“未来,最起码最起码,八品缉魔司主,名门级的镇派长老,就是你的下限,至于上限...”
“就要看你自己了。”
“叫我陈大哥就是了,在这黑山城,有我陈振武在,谁都动不了你一点,何必这么拘束。”
陈振武听到季夏的询问,哈哈大笑,一揽肩膀,叫季夏不禁心里腹诽。
大哥?
我怕是比你父亲辈分都大。
但他不会这么去讲,而是状似无意的接着问:
“那陈大哥,黑山城几十年来,有过几个灵身啊?”
提到这个,陈振武掰着手指头:
“我今年四十又七,在我有记忆的几十年,黑山也出过几个有资质的,如今没有一个低于大先天成就的。”
“而其中名声最响的...”
“则是来自‘道统’云鸾山,一位被称之为‘阮剑仙’,堪称鼎鼎大名的人物,曾经做过黑山城的八品缉魔司主。”
“当然,那位的资质,并不是灵级,但为了叫你知晓资质的可怕,给你说一说这位称雄一州的存在,也无不可。”
云鸾山,阮剑仙?!
季夏眼眸一缩,脑海里思绪万千。
但随即收拢之下,眼眸精光闪烁,不由又轻声开口,装作不解:
“称雄一州,鼎鼎大名...”
“这样的存在,当年也只是缉魔司主吗?”
“那...当年能指挥得动这种‘剑仙’之人,又是何方神圣?”
此言一落,似感慨状。
但...
却叫陈振武本来大笑的神情,渐渐凝重下来。
他左右瞥了眼,看到无人来此。
便凝视着眼前的季夏。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以后,关于这个话题,不要再提及。”
“当代镇守之前的那段历史...是个‘禁忌’。”
“关于其中隐秘,我也知晓不多,只知道...那个人,叫做宋柴薪,他干了件大事。”
“堪称,举世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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