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流程,公事公办,且很明显的感知到,在流程里,关昊这个保卫处干事的作用被弱化。
全程,关昊淡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许强在一旁是暗自开心,小关这边完全不需要事先沟通什么。
关老蔫和乔冬荣,包括关旭关雨关锐,全都跑回家,紧张啊,激动啊,包括关家院子外,周遭的邻居聚了一大堆,在胡同口,三五成群的在那闲聊天。
“如今这老关家是一飞冲天了。”
“关老蔫这段时间都乐出鼻涕泡了,都不能跟他搭话,一开口,保证是他们家三儿……”
“咋的,你嫉妒啊,你也有这么个儿子啊,看到没,要上报纸了,XX晚报。”
“人比人得死啊,你们还不知道吧,人老关家在顺古镇,买卖那叫一个火爆,一个月听说有好几千块钱呢。”
屋子里,采访结束,关昊很淡然的跟父母说:“爸妈,就是个补充,我这可能到报纸上,只有一句话都说不定,你们也别激动,早知道不回家了,找个办公室好了。”
关老蔫急的跟什么似的,就是说不出来,找不到一个贴近的词汇。一旁的乔冬荣则瞪了儿子一眼:“许处长,两位记者,都这个时间了,都还没吃饭吧,在家里吃……”
许强是无可无不可,关键还是人家来自燕京的记者。
关昊收到了白漓求救的眼神,既然社恐,怎么能当记者,或许,她想要当这个记者,就是为了治疗一下自己的社恐吧。
“算了爸妈,许处我们一会儿还有事,记者回去也要校稿……”
乔冬荣只是表示惋惜,出门时,是拉着许强的手,表示有空常来家里,真拎得清,还得是她,知道谁才是儿子生命中的贵人。
记者是燕京的,女孩漂亮,气质也好,可那是天上的云彩,永远飞不入我们寻常百姓家,这一次过后这辈子可能都再也没有交集了。客气热情尊敬也就是了,不会付出多余的心思非得去往上够。
这辈子,乔冬荣最不能接受的既是这一点,最不会去做的事情也是这一点,刚烈的女子性格,认定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回头。
关昊在城区松城宾馆旁的一家饭店,请吃了饭,没喝酒。
吃过饭,将二人送回宾馆,分开时,关昊开口了:“白漓,晚上的松江很漂亮,要不要去看一看?”
白漓点头,露出笑容。
许强是不当电灯泡,白漓的同事则是知道这位的家世,从入职那天起就没有将对方只当是一个新入职的新人,出来有工作,不仅有照顾,还会避让。
“呼。”
似乎是不工作的状态让白漓不那么压抑,她自知自事,这份工作也并不适合她,至少没有给她带来帮助,反倒让她有一种被束缚的压抑感。
如若不是知道今天下午采访的是一个挺有趣的同龄人,她都不打算出来了,将采访工作交给别人完成,这一次来松城,一次同行四个人,做一个系列的专题稿件,她自己认为是有她不多,没她不少。
两人并肩而行,没有聊天,以旁人根本不可能理解的方式,走到松江边,沿着河滩散步,吹着风,跟江边诸多处对象的年轻男女完全不一样,格格不入,但是否舒服,只有当事人知道。
安静,几天工作带来的烦躁和不适,渐渐从白漓的身体内散去,江边走了有二十多分钟,她恢复正常了,转头去看一旁的关昊:“是不是觉得无聊?”
关昊反应迟钝了几秒钟:“嗯?哦,还好,美女相伴,不知道多少人投来羡慕的目光呢?”
白漓微微浅笑,并无任何害羞的意思,落落大方:“你撒谎,明明都走神了,还有心思去注意别人有没有看你?”
关昊摊手苦笑:“姐妹儿,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看破不说破吗?这样我们还能做朋友。”
超出时代话术的幽默,白漓get到了这份幽默,不掩饰不做作,笑的花枝招展。
然后,没有然后了。
两人又开启了默不作声模式,似乎旁边有这么个人,只是一个不形单影只的陪伴,而不是有一个同游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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