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搓着手,说:“我确实看上了,我俩唠了不少,唠的还挺好呢。”
“那你跟我小姨子牵手嘎哈呀?这还没定下呢,你急啥呀!”吴海龙有些埋怨。
王虎哭丧着脸,道:“龙哥,我真没跟花儿牵手,我俩就是比划掌纹呢。
那我二哥说,我俩要是唠好了,那就让我俩比划一下掌纹,
掌纹要是贴上了,那我和花儿就是月老给牵的红线,嫦娥都得祝福的天造地设一对么……”
吴海泉和吴海龙闻言面面相觑,顿时仰头大笑了起来。
“诶我艹!二宁是真损呐。”
“哈哈……确实损!”
王虎听着两人大笑,也反应过味来了。
“泉哥,我二哥搁这逗我玩呢?”
“那你寻思呢!哈哈,虎子,你咋啥都听你二哥的呢。”
王虎挠着头道:“那他是我二哥,我肯定得听啊。”
“哈哈,你这人也是实在,二宁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啊。”
吴海龙笑说:“那你俩这回牵手了,你看咋整吧,这要是传出去,我小姨子该咋整?”
“龙哥,你放心,我跟花儿都说好了,回头就让我二哥跟我爸妈唠这事,我二哥肯定能摆平。”
“不是,你跟花儿……你俩到底咋样啊?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王虎重重点头:“我相中她了!”
吴海泉拍着巴掌道:“那就妥啦!这回咱亲上加亲,打断骨头连着筋……海龙,你去家里瞅瞅花儿。”
吴海龙说:“我让海涛跟着去了,待会就能回来。”
“那成。”
这时,吴海泉瞅见王虎从炕里紧忙往炕沿窜,便急问:“虎子,你嘎哈去?”
“我去趟茅房,刚才喝了一壶水,我都没敢动地方。”
吴海泉哥俩瞅着王虎匆忙趿拉着鞋奔出屋,相视一笑,感叹道:“这年轻人体格就是好,要搁咱俩肚囊子不得憋炸喽啊?”
“可不咋地!”
待王虎回来不到半分钟,吴海涛就奔进了当院,刚到外屋地就吵吵把火地。
“大哥!诶我艹,我虎哥真猛啊……”
他进屋瞅见三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一愣,“瞅我嘎哈呀。”
“你不能稳当点啊?我老婶咋说。”
吴海涛瞅着王虎一笑,“嘿嘿,我妈说让咱都去家里吃饭。”
王虎愣了愣,嘀咕:“去家里?”
“啊,上我那吃,咱搁这也不开火啊。”吴海龙拉着王虎说道。
吴海泉说:“那咱走吧,待会不就得开饭么。”
“嗯呐,诶,大哥,你俩知道我虎哥多猛不?他跟花儿研究掌纹来着,我妈听完乐得直捂肚子,我嫂子也被逗得前仰后合……”
王虎小脸微红,嘟囔着:“她也挺实在呢。”
吴海龙搂着海涛肩膀,“你快闭嘴吧,哪都有你!”
“走啊,虎子。”
王虎点着头:“诶,泉哥,等我提上鞋穿衣服。”
吴家哥仨搁屋里站了会,等王虎将鞋提上,他便去了炕梢,从旧棉袄内兜里掏出点东西,背着仨人揣进了兜里,随之与他仨朝着吴周全家走去。
在路过万业村卖店的时候,王虎扭身就往门口走,却被吴海泉一把拽住。
“你嘎哈呀?”
王虎说:“我买点东西。”
吴海龙闻言紧忙拉着他胳膊,“买啥东西,赶紧走得了。”
“不行,我二哥说,我们进关家门就没拎东西,当时是因为事忙着急没顾得上,这回我头次进门,说啥都得拎点东西。泉哥,你们要不让我买,我就不去了。”
“诶我艹,你……”
吴海泉笑着点头:“那你少买点,是那么个意思就行。”
“嗯呐!”
王虎拉着门进屋,吴海泉哥仨跟在后头,老板和他仨打个招呼,便听王虎说道:“大哥,给我来两瓶罐头、十斤槽子糕、两瓶…这个大曲,再来一条勇士……”
“诶,虎子,别整这老些,嘎哈呀。”
吴海龙一愣,他仨寻思虎子买点槽子糕、罐头就差不多了,哪成想烟酒都没缺。
王虎摇头:“泉哥,你别管,我头次登门,咋地都不能空手。”
“大哥,你家有麦乳精吗?有的话来一罐。”
卖店老板闻言愣了愣,心想这是哪来的小伙,出手挺横啊。
“有!都有!”
“都拿上,算算拢共多钱。”
吴海泉摆手,道:“鱼哥都记我账上,回头一块算。”
“那不行!泉哥,一码是一码,要不然我二哥该骂我了。”王虎转头:“鱼哥哈,赶紧算算,我给现钱。”
“妥啦,这兄弟出手挺横啊,大泉,这是你家亲戚啊?”
吴海泉点头:“嗯呐,我兄弟。”
“像样!”
老板鱼哥紧忙拿出一条勇士烟、两瓶大曲酒、十斤槽子糕、两瓶罐头和一罐麦乳精,连续算了三遍。
“一条勇士1块3,两瓶罐头7毛……拢共11块6毛4。兄弟,你给11块6就成。”
王虎掏出兜里的钱,除了两张大团结、三张五块的大票,此外还有一沓两块以下的小票。
吴海涛瞅见嘀咕,“诶我…虎哥挺有实力啊。”
“那肯定是差不了。”
王虎将钱递给老板鱼哥,然后拎着东西打声招呼,转身朝着吴海泉笑道:“泉哥,这回我就踏实了,咱走啊。”
“走!”
吴海泉瞅了眼王虎一笑,心想这哥仨确实讲究,且不说买了多少钱东西,单是这份心意就到位了。
通过这两日唠嗑,他多少都能听出点王虎的家庭情况,家里父亲在林场,每年收入约莫五百左右,此外还有跑山卖山货的进项,他估摸勉强能有个七百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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