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躺在昏暗的庙堂里,瞧不仔细旁人,唯独清清楚楚看见了梁晚余那张小脸,强忍住的泪水瞬间决堤。
“晚余……”
“你是谁?”边耀祖骂骂咧咧的提上裤子,扬声骂道,“敢坏老子好事!”
“耀祖,我认得她,你大姐在街上的时候,她就在身边站着呢!”男子指着梁晚余,惊声喊道。
边耀祖上下打量着梁晚余,眼底的不耐逐渐散去,只剩惊艳,“还别说,这妮子比我大姐俊多了!”
梁晚余冷着小脸,视线扫过还站着的三人,又瞧了瞧摔倒在地的边月,眼底难藏杀意,“开个价,放了她,我绝不还口。”
“若是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告到官府去!”
几人相视一眼,旋即大笑出声。
边耀祖险些将眼泪都笑了出来,不住的拍着大腿,“你不会以为自己能好生逃出去报官吧?”
“富顺,来德,抓住她!”边耀祖指着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毁了她的清白,看她哪来的脸去报官!”
“晚余,快跑!”边月使劲摇头,不愿将她也扯进来,扯着嗓子喊道,“别管我了,你先走!”
梁晚余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是我将嫂子带出来的,嫂子受难,我怎可独自离开?”
玉竹从一旁窜出来,挡在梁晚余身上,身上尽是肃杀之气,手中死死捏着一把短匕,一脸谨慎的盯着几人。
梁晚余一早就知道玉竹身上有些功夫,故而不慌不乱。
一个练家子,对付三个废物草包,绰绰有余。
“呦,还带了帮手。”富顺打量着玉竹,面上挂着淫笑。
“小美人,会使刀吗?”来德朝玉竹贴近,眼神黏腻,“要不要哥哥教你……”
来德话还没说完,就见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离鼻尖只有一丝距离,吓得他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玉竹冷眼望着他,眼中满是不屑,“我可不是次次都会空刀的。”
“梁晚余!”
后头传来男子的一声惊呼,梁晚余眸色一凛,望向玉竹,后者心领神会,立马将匕首藏进了袖口中。
谢庭玉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沈云之三人。
谢庭玉气都没喘匀,就握住梁晚余的肩头,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见她无事,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夫君,幸好你来了。”梁晚余故作慌乱,像是受惊的小兽,扔掉手里的砖头,小声哭诉,“他们抓了嫂子,若非我及时赶来……”
余下的话,她并未多说,可谁又听不懂呢?
谢庭玉沉了脸,身上弥漫着低气压,凝视眼前的几人,扯了扯唇角,“你们是当国公府的人都死绝了吗?”
梁晚余躲在他身后,见几人慌乱的不像样子,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说出口的话似是无心,又似是有意。
“夫君,这地方荒得很,若是我与嫂子被害死在这处,是不是一辈子都没人能够发现?”
谢庭玉额角青筋直跳,活了十九年,他还没有如此生过气,“这地方的确荒凉,埋他们四人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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