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福临还有些迷糊，但王子祥的表情太理所当然，让福临感觉，他要是再质疑，就是对不起林老师，对不起同学们！

他决定闭嘴。

大家又交流了一会儿，林庄庄提醒，时间太晚，大家早点退出教室去睡觉。

林佳慧是倒数第三个退出的。

难得可以和同学们畅所欲言，她非常珍惜这个机会。等回了皇宫，即使知道进入教室的方法，她也不敢进入。就像护国寺里面的胡瑞晚，明明也知道进入的方法，但不敢轻举妄动。

等林佳慧离开，教室里只剩下林庄庄，还有王子建。

林庄庄等了很久，以为大家都走了，她站起身，才发现，王子建还在。

“子建。”

她脸上带着笑，笑容淡淡的：“怎么还不退出去休息？”

“林老师。”

在他们之间，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正面面对。

这会儿，只剩下他们两人，王子建主动问出来。

“刘子鑫死了，你怪我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林庄庄的眼睛又开始冒出湿意。

她伸手揉眼，试图阻止眼泪出现，却把眼睛揉的通红。

“呼！”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才避免眼泪决堤。

“子建，我凭什么怪你？没有能力救人的是我，明知道他处境危险，选择什么都不做的人，是我。我没有资格怪你！”

“老师。”

王子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轻轻地问出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我有能力救他，但故意没有出手呢？”

教室太安静了。

安静到落针可闻。

这一句话，完整地钻进林庄庄的耳朵里。

它过于简单，以至于，不需要仔细思索斟酌，就能明白，它的意思。

“你！”

林庄庄猛然抬头，盯着王子建。

王子建坦然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与林庄庄对视。

几秒钟后，林庄庄这个老师率先收回目光。

她看着讲台上的座位表，看着刘子鑫的名字。

“如果……”

她很艰难地开口：“没有如果，我不相信。”

王子建听到这个回答，脸上露出了笑容。

是坦然，是释然。

“我没想到陈太后会直接动手，我没想到他会在那个时候死。”

“谁都没想到。”

林庄庄好不容易才从刘子鑫死去的阴影里走出来，这会儿，她并不想提及这件事。

王子建偏偏要提：“老师，你是因为刘子鑫的死亡，才决定，做出行动吗？”

改变世界。

听上去可笑，做起来太难。

他曾经想过，后来选择放弃。

林庄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他的死亡，算是催化剂吧？在这个糟糕的世界待久了，总有一天，会，想要拼尽全力，去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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