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的‘霸王别姬。’
凯子的‘边走边唱。’
一些人遂更来劲,拿凯子踩时寻。
而凯子别看国际上目前暂时没能拿到三大的重量级大奖,但在国内,第五代里头,他最被吹捧。
当年一部黄土地,直接被誉为第五代的导演的开山之作,重新定义国内电影。
说起来,电影‘一个和八个’的几位也真的哭死。
水平确实没打过人家黄土地,可第五代第一炮,明明是他们呀。
时寻也是笑:“得不得奖还是两说。”
“而且,得了奖,活就不用干了?”
“剧本还没整明白呢。”
“还没整明白?你不都已经整了那么多了吗?”
王锐一脸诧异,他印象中,霸王别姬拍完没多久,时寻就在准备剧本了。
每次来串门,除了许晴在的时候,这货一准是窝书房写剧本。
而且他也去看了,时寻书房桌头的剧本都堆满了。
时寻还给他看过其中一个赛车的剧本,写的太特么好了,很特别的幽默。
“主要有点新想法。”
时寻一直很明确自己最大的优势,梦。
很多故事,他也几乎可以确定,未来十年内,都不可能有人拍出来,看那些获奖时间就知道了。
但,如果他始终是一个人拍,就算能跟香江的快枪手晶哥一样,一年拍七部,也不可能拍的完,属实有点浪费了。
一个好汉还三个帮呢。
那不如甩出去一些自己不太喜欢的,自己投资,或者挂个监制名,用来赚钱,还顺便培养一些人才,壮大基本盘。
他其实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那会儿手里不太富裕,自己拍电影都是省吃俭用。
现在,属于有点资本了,可以开始做一些前期准备了。
他自己称之为‘导演扶持计划。’
前两天和徐枫也聊了聊,徐枫建议他,到时候可以套个皮,办个所谓港资娱乐公司。
香江市场,目前很热。
由于英方谈判居于不利地位,那边的几个头目,目前也在跟大陆这边眉来眼去,所谓蜜月期,正是进场的好时机。
只要片子能打,香江的奖项虽然没法沾,但钱绝对能捞。
她说的也没错,此后几年,合拍片,香江导演来内地取景的戏,会越来越多,港资一拨拨进入内地。
而这个计划,时寻最先考虑的就是这帮同学,以前还上学的时候,他也和楼叶他们聊过。
但楼叶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对商业片不感兴趣。
王锐倒是没啥,就说只要本子好,你肯给钱,我就拍呗。
而这会儿,听时寻说起新想法,王锐也明白过来:
“准备自立山头了?”
“哪有那么快,怎么也得霸王别姬之后。”
“啧啧,你牛啊。”
“对了,听说过两天要跟凯子搞一个对话?”
大众电影杂志,筹备了一个戛纳主题的对话活动,邀请了入围两部影片的导演,时寻和凯子。
时间是二月初一。
“是啊。”
“那算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准备一下,那货据说嘴上功夫了得。”
“哈哈哈,我又不是吵架去的。”
——
二月初一,京城某酒店。
时寻如约而至,凯子后一脚到,时寻还是主动打了招呼。
可能是现场有镜头,凯子没饭局上那么傲,满脸的老前辈,大哥样,就很得体。
在现场,时寻还碰见了一个熟面孔,正是之前采访过他的记者舒展,她笑容满面的打招呼。
“时导好。”
“哟,是你啊,好久不见。”时寻注意到她胸前的工作牌。
“咦,怎么还改名了?”
就见工作牌上,原本的舒展二字,变成了‘舒立竟。’
“嗨。”舒展笑着解释。
“主要之前的名吧,听着像个姿势,想了想,索性赶个时髦,也给自己起了个艺名。”
“这名儿改得还挺好。”
“好在哪儿?”
“有股子杀气。”
“是吗?”
对话正式开场,时寻和凯子于舞台上就坐,舒立竟主持。
身后的背景赫然是‘聚焦第五代与第六代。’
而一开始,对话进行的就有点尴尬。
主要是同样的问题,时寻了解舒立竟同学的采访风格,所以回答比较直接些,有什么说什么。
凯子却习惯性的去上升到一定高度,环境啊,人类啊,巴拉巴拉。
这恰好把舒立竟同学的审问式采访的本能的激发了出来,好家伙,连珠炮似的,刀刀见血,越说越过分。
连凯子那段被抛弃的离异史,都敢问,属实big胆。
时寻在旁边,也是忍着笑。
他看到凯子的脸都快绿了,下面的一个看着领导似的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劲的使眼色,完全没用。
最后还是时寻出言帮忙解了围:“那什么,咱们还是聊一些电影方面的事吧。”
别误会,他没兴趣帮凯子,主要是怕舒立竟同学难堪。
实在看凯子的状态已经快到爆发的边缘了。
众所周知,凯子一般挺能忍。
尤其镜头前,轻易不会发火,最多阴阳怪气。
但前提是,你不能伤他自尊!
舒立竟提及凯子与孙嘉琳那段离异史,已经是快进到狠狠伤自尊环节了。
也就是凯子还没有封神,快进到不可一世,否则估计早爆发了。
总算,一个半小时的对话结束了。
时寻忍笑,真的是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可算结束了。
舒大姐,时不时就要挑衅一下凯子的底线。
而凯子话越来越少,脸绿到发昏。
最后还有一个媒体群采环节,唉,咱就是说,直接结束不好吗?
直接结束,也没有后来的事了。
嗯,凯子还是爆发了。
起因是一个大胸女记者,问了一个问题:
“凯导您好,首先恭喜您的新片边走边唱,跟时寻导演的霸王别姬一起,入围戛纳。”
“我相信这次您肯定也是奔着金棕榈去的,我想请问,如果您最终没能拿到金棕榈,您会感到伤自尊吗?”
时寻:“????“
旁边,凯子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他估计也是之前憋坏了,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指着那个女记者,满脸的怒气。
“我告诉你,我对你的话,很不高兴。”
“莪很不高兴。”
“你为什么要在电影节还没有开始的时候,问我说,如果你的影片不能够达到你的预期,我会不会伤自尊?”
“你这是问题吗?”
“按京城话,你这就不是问题,是‘妨人’。”
“就犹如一个人参加我孩子的满月宴,问我如果说你的孩子不幸夭折了,应该怎么办。”
“我伤你~”
时寻赶紧起身拉着他:“凯导。”
旁边人顿时很多赶紧上去拉着,那女记者都快哭出来了,一个劲说‘对不起,’被旁边人拉走。
而凯子才被安抚到室内坐下,没两分钟,越想越气,又站起来吼:“伤自尊的那个小丫头片子,不是,那记者在哪儿呢?”
“让她来,我问问她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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