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拂,谢谢你不顾自身安危维护我。”
明哲保身者多,雪中送炭者少。
前世今生遭遇颇多,若不是身边一直有这人,她甚至不知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可、可是……”绿拂手足无措,脸色露出茫然的神情,明明是她的错,小姐怎么能向她说谢谢呢?
“没有可是。”林卿璇抬起手示意她不准开口,见这人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她不禁宠溺一笑: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准再提,明白吗?”
绿拂懵懂的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纯粹的笑容。
另一边,沈宴和白菱芷前后脚回到栢濂园。
走进屋,白菱芷差人取来消肿的膏药递给沈宴,看到这个东西,沈宴再次气不打一处来,冷漠的道了声“不涂”,便别过眼不再言语。
白菱芷原本心中就憋着气,此刻也不惯他这性子,将药瓶随手扔进他怀里,漠然道:
“明日顶着发肿的脸去办公,若同僚问起,麻烦你想个像样的说法,我不想跟着丢脸。”说罢,便冷着脸准备就寝。
听到这话,沈宴微微一愣,心中的愤怒也不由平息几分,想到自己方才的态度,他起身将人环抱在怀里,声音中夹杂一丝愧疚:
“抱歉,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
“放开!”骤然打断他的话,白菱芷甩开他的手臂坐在桌边,语气冷淡道:
“现在回来了,你的难言之隐,不打算解释给我听吗?”若没有方才那一巴掌,就沈宴对她的态度,她根本不会给这人解释机会。
沈宴闻言茫然须臾,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不禁坐在床边下阖眼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片刻,才问出一个不太相干的问题:
“菱芷,侯府的账本你看了吗?”
“账本?”白菱芷余光扫过沈宴,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没来得及看。”
“我今日才知,父亲在时,侯府并未攒下多少家底,我不在的这些年,都是林……林卿璇用她的嫁妆供养侯府。”
沈宴声音苦涩,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似乎承认这件事比那一巴掌还让他难以接受。
白菱芷闻言冷“呵”一声,目光讽刺至极:“所以你是去补偿她的?”
“不,不是!”沈宴抬起眼睑,双手不由紧紧攥在一起,目光晦涩复杂:
“菱芷,我想给你最好的婚礼,最体面的风光,可是……我除了这武安侯夫人的身份,什么都给不了你……”话未说尽,他的声音便低沉的几近沙哑。
白菱芷心中一动,似是想到什么,震惊的神情中带着些许柔软:
“所以你是为了她的嫁妆才去她房里,你想用她的嫁妆给我做聘礼,让她操办婚礼也是为此?”
“是。”沈宴耷拉着脑袋,牵动嘴角带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却像是被硬生生挤出,显得异常牵强:
“菱芷,你相信我,我不可能做伤害你的事,我前去只是想稳住她,没想到你会突然过去。”
见这人如此,白菱芷紧咬着嘴唇,一种说不出的心疼在她心底翻腾。
若是其他男人用小妾的嫁妆娶她进门,她定会感到难堪至极,可这个男人……她随即释然一笑,她爱的,不就是这人愿意不顾一切为了她吗?
想到这儿,白菱芷思绪一转,缓缓收起笑容,森森寒意从眼角眉梢流露。
还没有人能三番四次算计她,而不付出代价。
“阿宴,婚礼肯定不能让她插手,但想要留下她的嫁妆,也不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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