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正是出杏子的时候。
酸甜可口,味美价廉。
许知微下值后,见烈日当头,老妇背篓里还剩半篓,索性一道买了,单手拎着朝威远侯府去。
老侯爷喜静,也喜景。
府中栽种了许多绿植,年代久远,小树也长成了需要两人合抱才能拢住的大树。
外头骄阳似火,而府内却清凉得很。
陆淮舟躺在树下的躺椅上看书,看得倦了,索性将书盖在脸上瞌睡。
许知微进来时刻意放轻了脚步,准备戏弄他一番。
还没靠近,一卷书就照脸飞了过来。
许知微稳稳接住,好好放在一旁,“买了杏子来看你,结果还挨一顿揍。”
他将背篓放在一旁,又从中拿了颗杏子扔给陆淮舟,“尝尝。从一个老妇人手中买的,卖相不好,但吃着还不错。”
陆淮舟捡起来,随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咬了口,“许大人发善心,我替盛京百姓谢谢你。”
“……”
许知微不理会他的打趣,“听说晚上信王邀请你去诗会?”
“嗯。”
陆淮舟将杏子吃完,擦了手,枕于脑后。
双眼合上,有几缕阳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在他脸上,仿佛镀了层金。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许知微笑道,“可惜我不能去,不然我真想看看,关二姑娘这次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陆淮舟撩眼看他,“你是看戏,不是看人。”
许知微轻笑,“都一样。”
陆淮舟不再接他的话。
人,晚上就能见到,但有一件事,他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听说这几日刑部郎中张炳坤府中不太平?”
许知微点头,“他儿子很会给他找事,近来神神叨叨的,说是见了鬼。”
“鬼?”陆淮舟轻哼一声。
“是啊,你也觉得奇怪吧。这位张小公子跟魔怔了似的,还暗中请了个驱鬼的大师入府,被张炳坤发现,赶出了府,还挨了顿罚。”
“这就结束了?”
许知微:“表面上是结束了。但这鬼自在人心,如何去得掉?”
陆淮舟颔首,“你说得很有道理,奇怪的是,到底什么事让他这样害怕,又是谁让他这么害怕呢?”
总不能没有缘由,突发状况吧。
“张炳坤查了,我也好奇,所以去了解一番,你猜,他看到的那个鬼是谁?”
陆淮舟示意他继续。
“一个叫云书的女子。”
陆淮舟拧眉,“云书,没听过……什么身份?”
“镇国公府容小姐的贴身丫鬟。”
“什么?!”
饶是陆淮舟也一怔,“怎么会跟镇国公府扯上关系?”
盛京中见过容辞枝的人并不多,知道她丫鬟的更是鲜有。
张敛怎么会和云书有联系?
“张家和信王走得近,张敛别的没学会,倒是把信王在男女之事上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我差人暗中调查过,镇国公府出事,云书求到了他头上,但最后被折磨致死,丢去了乱葬岗。”
“一个死掉的人怎么报仇呢?”陆淮舟幽幽道,“看来镇国公府在盛京还有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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