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是跪着要饭,而是站着把钱赚到手了。”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以至于有些哽咽了,他连忙举起了酒杯。“喝酒,我今天真的很开心,一醉方休。”
谢老师喝醉了,醉了一直拉着雷朋,絮叨着电影人的不容易。
虽然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可是情感真挚。
他跟张一某,陈诗人是同班同学,82年开始,就留校执教至今。
他不仅经历了八十年代之前电影界的辉煌,也经历了改开后电影的没落,对业界内的许多内情,比大部分人都了解。
自己的学生一下子如此牛笔,让他似乎看到了另一条路,有些破防了。
但实际上,这条路无法复制,等他清醒过来,就能想通。
电影市场不在于其他,只在于经济。
经济没有发展起来,人们就不会出来看电影,在家看电视不也差不多?
为什么08年以后电影市场连年增长?有市场培育的原因,但主要还是人们口袋里有钱了。
躺在床上,雷朋帮师姐按着小腿,她温柔地摸着雷朋的手臂。“以后你的事情传开,恐怕化缘的人不会少。”
雷朋的手停了一下,随后又轻轻按着,笑了起来。“没关系,达则兼济天下嘛,回头我可以成立一个扶持基金,一年拿一千万人民币出来,帮忙扶持新导演。”
“很麻烦的,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雷朋问道:“你愿意操心这方面的事务吗?”
她摇了摇头。“我只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举,想玩就玩,想拍戏就拍,不喜欢操心。”
雷朋叹了口气,她的身份其实挺合适,能力也不错,但是她志不在此。
而他自己,是没有兴趣操这份心的。
有那点时间,他可以多画几幅画了。
“先看看吧,我也没心思管这些,以后要是实在推不开,就把钱给学校,给谢老师,让他来操心。”
身为体制内的人,谢老师应该很有兴趣。
控制了资源,就是拥有了权力。
第二天,谢老师从客房的床上醒来,看到许青躺在一楼后门口的贵妃椅上,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围着她转,将她侍候的无微不至。
雷江也像个老农民一样,从菜园里摘了两筐蔬菜,准备送给周围的邻居。
他揉了揉脸,讪笑道:“昨天失态了,小雷呢?”
许青指了指楼上回道“他在画画,那幅油画快画完了。”
他来到三楼的画室,雷朋背对着朝阳,在阳光下进行最后的收笔,看他进来笑着点了点头。
谢老师也点了点头,走到侧面看他完善着最后的细节。
等他告一段落,才忍不住问道:“你的理想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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