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纶上了车,忽然顿住,“你今晚通知小六子,安排自己人去暗中购粮,分开去买,在不同的县里买入,买了之后送入到郊外庄子的粮仓。”
“不从粮商那里买?”
提起粮仓,娄汝翰便知量很大。
邢纶说道:“东家说要尽量做得隐蔽,量大了容易被人查出来。”
“是,我会跟小六说一声的。”
娄汝翰态度恭敬地应道。
邢纶点了点头,进入车箱。
马车动了,往镇上走去。
娄汝翰带着人保护邢纶,在快要到约定的酒楼,突然一声口哨声响起,接着又是急促的一声,一长一短的哨声,重复了三下。
邢纶和娄汝翰等人霎时脸色大变。
娄汝翰惊道:“停车,掉头。”
驾车的也是邢纶的人,一听到命令反应很快,正要停车的时候,又听到了邢纶发话:“不必停车,换道即可,莫要惊慌,免得引起他人注意。”
娄汝翰惊觉自己反应过度。
于是本来要停的马车,若无其事穿过了街道,超越过了约定的楼酒再改道而行。
同时娄汝翰的人也去打听清楚。
坐到车辕里,他转身对车厢里小声道:“纶哥,有人在调查您和镖局,很可能是花溪镇那事儿引来的。他们在酒楼里埋伏了人,想捉纶哥。”
“不必慌乱,行事照旧。”
邢纶不相信对方能拿到证据。
对于他最多就是怀疑。
邢纶想到了朱老板,“姓朱的是他们故意放出的诱饵?”
“不太清楚,属下让人去调查了。”
娄汝翰阴狠的咬牙道。
敢算计他们,此事绝对不能过了。
邢纶想到这个姓朱的找上门,是经过一个熟人介绍的,说姓朱的手里有一批祁门上等的茶叶,价格很是公道。
今日见面就是要商谈此事。
回到了镇上所住的院子。
邢纶派个人去酒楼试探,“让人去告诉朱老板,说我临时有事,一时半会抽不出身,要谈的话等年关过了,再约个时间。”
“行。”
娄汝翰当即派个小弟去办此事。
人是一副家丁的打扮,去酒楼也是光明正大,当他到了和朱老板约定的包厢,潜伏在酒楼的人都齐刷刷看向他。
他敲门进去。
不一会儿,人又出来。
再大摇大摆的出了酒楼。
之后,有人暗中跟踪了上他。
暗中看着酒楼的人,没多久就见到脑满肠肥的朱老板从包厢出来。在他离开之后,埋伏的人也跟着撤走。
一个店小二又将消息传给了外面的人,很快又到了邢纶这里。
“姓朱的果然不清白。”
邢纶眼底冰凉,将此事记在了心头。
在徽州的地界,这些年敢得罪邢纶的人不多。而且徽帮向来团结,倒是不知道什么出了一粒老鼠屎。他坐在桌案前慢慢的研磨。
此事稍处理不当就是个大麻烦。
毕竟对方查到了他这里就可能会查到宋锦的头上。邢周两家的出身不是秘密,且两家和宋锦来往密切。
接着邢纶飞快的写了一封信。
“让人送信去东家那里。”
邢纶飞快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娄汝翰。
娄汝朝接过信亲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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