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确实有心执掌2团,并且统管大平庄发展为“根据地”……
可说他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完完全全就是鬼扯了。
一阵心头火起,姜诚却偏偏回望着病床上的他冷笑起来:“那大哥是什么意思呢?”
皮球又踹回给他。
姜诚压根不想因为这点挑拨做任何解释——若他已是起疑不信任,就算再解释可有用?
他始终坚信,真正的自己人就该像海家人那样,并不需要多说什么,都会坚决地站在自己这头。
“我累了大哥。”
就没等他回答的意思,姜诚回身便走,“我们仨就请了两天假,明儿一早就得返回讲武堂去。”
然而他刚走出几步,就听蔡远宗喊他:“飞澜!你,你……”
他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坐了起来,满面焦急地对着他喊:“我,咳咳咳……我不是不信你!”
也许是重伤未愈,又也许是情绪失控,这個也就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竟是呕出一口淤血!
“大哥?”
姜诚吃惊不小,待冲回他身旁已跌入怀中昏死过去。
这下姜诚更是震惊,才是发现蔡远宗脸色铁青似在严重发热。
一面大喊着来人和医生,他突然意识到了古怪。
不对!
就算打了二十军棍再怎么皮开肉绽也不过外伤,他这个样子反倒像是……
中毒?
刚想到这里,姜诚便是隐约嗅到他身上有股怪味。
立时将他一个打横抱回床上,随着解开上衣,姜诚发现他的伤口尽是严重的溃烂。
“这是,感染?”
此刻下人们急急赶来,见自家大少爷的如此伤重,才是慌乱地跑去找军医来。
在这个抗生素还未面世的年代,伤口感染只能靠中医治疗,其他就是看命了。
眼看这俩军医笨拙的样子还不如乡下山村的赤脚医生,姜诚略是托腮思索,反身就去喊来蔡家的两个亲兵。
让他俩去抓条蛇,最好是五步蛇之类的剧毒蛇取胆来,自己则是拿着手电筒骑马出了城。
东北草药资源丰富,他又在黑龙江当过边防兵,跟着老兵和山民认识不少药材并且熟知药性。
很快就找了两味清热解毒的药材回去,那俩亲兵已是杀了条毒蛇,依照着他的吩咐用烈性的散篓子泡上了。
进门见那些军医下人都是束手无策,姜诚高声让他们打水的打水,拿绷带的拿绷带。
东西都是现成的,可他们一个个并不知道这位小姜爷到底要干嘛。
从一个军医手中夺过剪刀,简单地在蜡烛上烤烤权作消毒,姜诚先是小心地剪掉那些已经溃烂发炎的皮肉,又抬头对一个军医道:“帮我来擦伤口。”
“是,姜爷!”
两人连忙听命帮他处置,姜诚又把蛇胆酒递给其中一个:“门口有两种我带回来的药,你去把药捣得碎碎的加进来!”
“是!”
在两个军医的协助下,蔡远宗伤口感染的状况,很快得到了缓解,烧也渐渐退下去了。
“姜爷,您可真是好手段呐!”
听到这由衷的佩服,姜诚先是摆手一笑,紧接着面容骤冷:“你们两个老实交代,这究竟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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