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兄妹俩的说话,还真是半斤八两。
姜诚掩面,转而一笑道:“哎,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客啊主啊的——再说了,房子我是借住,就是放些趁手用的东西嘛!”
“海叔要嫌弃,等我讲武堂念完滚蛋了,统统搬回我家还不成?”
海如松还是有些尴尬:多年帮着姜兰轩打理马场,却因为性子太直也没攒下什么银钱基业;老宅的落拓简陋他是知道的……
姜诚如此大度爽快,他心里反而无比过意不去,面子更是挂不住了。
“海叔,这位就是姜大爷家里的飞澜么?”
就在海如松不知如何作答时,一直站在两米开外的年轻人突然开口了。
所有人这才一齐将目光转了过去:大约十八九的年纪,竟有几分江南小生的秀气,白白净净挎一副圆片金丝眼镜,脚边放着口不大的皮箱。
对上众人目光,这小伙竟是一滞,差点从大门闪进去。
“啊,忘了说了——”
海如松赶忙回身将一脸怯意的他拽过来,“这是杨副团长的长子玉成,”
“这不听说要考学么,我就带着他来了。”
这就是杨弘一直在提的杨玉成?
姜诚叉着腰遍身打量他一番:好么,看这劲儿跟大姑娘有啥区别?见个人还脸红呢,丢讲武堂里头不得让一群兵老粗将门子给吃了啊?
杨弘这是咋想的,非得让这么个儿子上军校?
“哦,是玉成啊!”
姜诚礼貌一笑,还是以主人的架势上前迎接,“走走走,海叔也别搁门口子站着了,咱进屋说!”
进门落座,红秀春燕开始忙里忙外地上茶端点心,家里一片新气象拾掇得崭新发光。
海如松一脸愧意,姜诚见了连忙岔开话题聊起了杨玉成。
一问不知道,旋即就吓一跳:
这小子居然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主攻建筑工程方面;
看着也就二十出头,其实已经二十四五岁了。
回国时间也不长,一直闲在家里没个正经事做。哪知杨弘一通好骂,非得逼他念讲武堂,还到处托关系找人……
也就是说,找了我,找了我老爹,又找了高文胜——接连碰壁之后找到海叔你头上去了?
回望杨玉成无奈又有些胆怯的笑容,姜诚心道:也不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这块料,这帮子当兵的一个个都是军阀习性,
不是逼儿子娶亲,就是逼儿子念书……由此一想姜兰轩还是蛮正常。
“人多点热闹,也挺好的啊。”
海蕙心也是看出这苍白小生去考什么讲武堂根本不靠谱,还是一笑打起了圆场,“飞澜和家兄也要考呢,就一块住下——”
“就是就是,往后要都上了还相互有个照应。”
海如松也是赶紧说着,可他又转向姜诚,“飞澜,听人说你近来跟帅府的人走得很近,能不能……”
又提这事。
姜诚赶紧摆手:“打住!”
“都觉得我好像有什么门路似得……可我真有啥门路不给自家人想想办法啊?”
“连汉卿学成冯庸毓麟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考呢:主考这回是郭鬼子,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他是个啥人。”
海如松一怔:“郭鬼子?郭茂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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