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潘芙蓉骄傲得将路野三兄弟叫来,伸出手指。
“你们看……”
“咦……”
“明明昨晚还行的……”潘芙蓉脸色大变,“怎么就没了呢……”
路野温声说道。
“夫人,莫急,多试几次总会成功的。”
可潘芙蓉怎么试都没法调动法力。
王虎乐了,颇为自得昂起头来。
“夫人,这修道还得看天赋!”
张存义在一边满脸怨色,悠悠道。
“大嫂,我当初也是这样……到现在一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别急,或许哪天就开窍了?”
潘芙蓉是真急了。
“不是,我昨晚明明已经成功了……”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
千里以外。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
青阳道长站在一辆高高直立的望车上,也懵了。
他所在是一处大营。
大营外,两军对垒,光交战的核心地带就占地绵延十余里,之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仍有激烈厮杀声传来。
此刻,闯字旗摇动,晋字旗坠地。
数不清的义军将士正大呼奔跑,意气风发,奋勇追砍杀敌。
而对面的官兵一败涂地,十数万人撒满了整片土地,夺命狂奔。
显然闯破天刚酣畅淋漓取得一场关键大胜。
这是发生在中原腹地的一场关键大战。
闯破天此时已经成为北方流民军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自打他带兵出了省之后,先后击败了几股不弱于他甚至远比他强大的反王。
如草上飞,赛千里,石太岁等人。
吞并了这些人的部众之后,闯破天此时的军势足足有二十万之多,其中精锐马兵数万,已经成为足可以问鼎天下的大势力。
整个北方,除了官兵,再无哪家反王有这样的气势。
闯破天在北方一枝独秀,更吸引了无数在野势力投奔,实力如吹气泡一样鼓涨起来,甚至有无数官兵把守的城池望风而降,加入到他队伍中。
眼前这场大战,正是大晋国集结整个北方能机动的官兵凑出的阵容。
由对内剿灭流寇,对外力扛敌国,战功赫赫的总督黄人龙总领,另有巡抚五,总兵十数名,副将,游击等将领百十名上阵。
皇帝陛下将内库金银全出,甚至将供卫皇城的精锐兵丁也派到了阵前,堪称搜尽了皇城最后一个铜板。
朝廷可谓是把最后的家底搜刮出来,供应到前线和闯破天决战。
这一战,天下瞩目。
若是闯破天胜了,那京城的皇帝便被土埋到脖子,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若闯破天败了,那晋国说不定还能缓过一口气来,再熬个几十年也说不定。
然而。
双方交战开始,官兵互不统属,各自拆台的毛病便暴露出来,几十万官兵看似庞大,其实不过是分成了一个个数万人的团队。
黄人龙总督无奈将庞大官兵分为三路,他靠着钱粮控制住督标为核心的十余万人组成中路军,另外几个巡抚总兵依照派系分成了左右两路兵马。
黄人龙也知道自己的同僚是什么德行,对他们要求也不高。
他决定苦活累活自己来,只追着闯破天的老营打,一心一意为朝廷摧破眼前这心腹之患。
再让闯破天发展下去,这大晋国真要改朝换代了。
黄人龙再三嘱咐。
“各位,直冲对面军阵,摧破敌营,斩杀闯逆的事情便有本督一体做了。”
“你们只需要在要害处结下硬寨,全出兵势,不求击溃当面之敌,便是守护好我左右翼,遮护住后路便可。”
“只要胜了这闯逆,给圣上报捷,功劳绝不会少各位的,公侯之赏唾手可得。”
“各位,大晋兴衰,在此一役,全靠诸君了!”
闯破天也相应作出部署。
他毫不退让,大胆将全军精锐集中在亲领的中军和后军中,直奔总督督标所在,迎头对攻。
另外派出少量精锐带领着前,左,右军各自监视应付分散官兵。
结果就是官兵精锐对阵义军核心,杀得尸山血海,周围双方还有数倍于此的啦啦队,呐喊加油助威。
连续鏖战三天,黄人龙指挥十数万官军进退有度,又将白花花的赏现银现场足额发下,军中猛将勇士遂奋勇效命,打得闯破天节节败退。
三天大小十余战,闯破天几乎没胜过一场,最强也不过是一长平局。
不过他到底是人多血厚,作风也顽强,给黄人龙的部署也造成不小的伤亡。
但是在战场经验丰富的黄人龙眼中,义军老营士气逐渐低下,只要再败个一两阵,对方就要撑不住了。
毕竟闯破天起势太快,哪怕手下也都是见过血的厮杀汉,但是战争是门残酷的艺术,还是比不过黄人龙统领的朝廷精锐。
却不料就在昨日传来消息。
官兵另外两路军马,竟然在总督中路军还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前后各自溃了。
事情缘由说起来好笑,当日一场大战中,官兵杀退义军,十数万人马乱糟糟散在平原上,混乱中,义军逃散。
有一支义军几百人马,被一个不辨东西的路痴统领无意中带着绕到了官军身后,眼看不能穿过厚厚敌营重返义军阵营,无奈攻占了小小一座县城,好面对官兵围攻时有个防守处。
说白了,就是死中求活,负隅顽抗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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