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绑着带回船队,交给杨退之审讯。
“李大哥,你觉得此事真的是那何茂昌在背后指示嘛?”
李新年正欲吹箫,一旁的段兰荪过来询问。
李新年看了看船一侧郑青舟的舱室,又有弟兄过去汇报了,笑着道:
“这事,其实挺难说的,但是如果真的完完整整地分析一遍,其实和他的关系也不是特别大。”
段兰荪脸上满是疑惑之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
“那刚才在布政使司衙门,李大哥为何那般说话,弄的我和张总旗都以为,真的是何茂昌在背后指使,李大哥莫不是……”
李新年失笑问道:“觉得我公报私仇?”
段兰荪不敢接着说下去。
李新年神色自如道:“其实我的的确确是有这么个想法的,因为这厮的做派,当真是让人厌恶。”
段兰荪心里只怕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新年又解释道: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布政使司是当地的地头蛇,湖广有些东西,有些门道我们自己查不出来,他何茂昌说不定就可以查出来,现在逼他一把,就是想让他更好地替我们做事罢了。”
让当地人查当地人,但是案子的审理权和查案权,却是要牢固地把握在靖安司手中。
“再说了,如果这件事情闹大,惹出更大的风波来了,有了这把柄,正好把何茂昌拉出来背锅。”
“这……”段兰荪没想到李新年会有这么多想法。
李新年又看了眼杨退之审讯室的方位,问道:
“不过,也要看审讯的结果,说不定这件事情的背后,真就是他何茂昌的手笔呢?”
说完话,李新年便倚在甲板上栏杆处,缓缓吹奏起洞箫。
这次和之前吹的曲调不一样,曲调急促,或上或下,带着丰富的变化,或高昂或低沉,但是结合在一起,却又无比协调,犹如江岸边的潮水,一浪接一浪。
却是让包括段兰荪在内的众弟兄们刮目相看,瞠目结舌,因为前几日,他明明还出不出曲调,怎么今日吹的这般流畅自如,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没多久,杨退之审讯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皱着眉头的他走了出去。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杨退之听见李新年吹奏的箫声,忍不住赞叹一句。
“如何?”
李新年放下洞箫,问了一句。
“招了一半,但是基本都是我们能查到的信息,这厮也是永州人,和那姓万的总旗还有那陈广进都是同乡,三人之间是有串谋……”
“但是更关键的信息,比如看守粮仓的小吏把粮食搬到哪里去呢,那几位小吏的踪迹在哪,背后有没有指示,却什么都不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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