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城上的,就说冼英并没有答应出兵增援高要,让他们死心!”
在听了王北将信使推到城下误导胡颖等,以此来打击守军的士气的建议后,陈文彻二人自然照办。
他们让人将信使押了上来,先是好言相劝,再是言语威逼。
“若是胆敢耍花样,莫怪刀子不长眼睛!”
“唯。”
被抓来的信使,唯唯诺诺,被带到了高要城下。
他身后,刀斧手随时待命,
“叫守城的出来搭话!”
城下的动静,也立即被军士报到胡颖那边。
陈昌恰时随着胡颖巡视城头,在听到城下有人叫守城的搭话,便把眼看向胡颖。
胡颖身为留城司马,自然是叫他的。
话说,当日一战击溃陈文戒所部水军,着实打击了贼军的士气。
贼军在西江江面休整了两天后,这才决心登岸。
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训,他陈文戒也不敢大意。不但是半夜登陆,且还一点动静都不敢出,等到了第二天陈昌等得到消息时,对方已在城下安下了营寨。
不过不要紧,当日一战后高要城守军士气也已建立,在贼人扎下营盘后,也并无过多的恐慌。
也因此,顺利度过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以至于后来,陈文彻主力大军到来,兵临高要城下,高要守军虽然压力倍增,但并没有出现过多的负面情绪。
反是之前出城战斗过的士兵,更是把贼人看的一无是处,让众将士有了底气。
再加上,陈昌身为郡守公子,且每日亲自巡城,以此增进士气。不但将士愿为用命,百姓也踊跃为守军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而城下的贼军,由于地势的影响,南北两边不适合大部队驻扎,营盘不多。东南面平坦,陈文彻主力人马也就安营于此。
东门外,那个被押上来的信使,胡颖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心里暗呼一声糟糕。
如果援军的消息被贼人截获了去,只怕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
陈昌也从他的脸色里看出了不寻常。
“胡司马,城下的可是当日送信之人?”
胡颖手一指,场上一个个头中等,身子稍稍有点单薄的汉子,正被贼人推了出来。
身上并没有绑缚绳索,他们并不怕他逃跑,再能跑也跑不过弓箭的速度。
陈昌心里自然明白胡颖心中之忧。
按照时日推算,信使自然是将信送到了冼英手上,如果冼英答应出兵还好。一旦没有,而又经此人公布出来,则全军唯一的指望也没有了,自然得崩溃。
而如果人在他们手上,就算冼英将欲发兵而来,但在对方的威逼之下,只怕不会说真话。
一旦他所说出的不利于高要,则必须立即给予阻止。
陈昌看了看城下,预计他们的距离比起当日杜晋叫城时离的还要近。
“嘿,看来他们是没有吃过我弩箭远程的威力。”
也难怪,陈军所有弓弩都是经过陈霸先改造过的,不论力道还是距离都优于当世。
杜晋不会想到,贼人更加不会想到。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虽然当日城下也曾跟贼人有过一番拼杀,但那时并没有远程射击,故贼人也无从知道这个秘密。
既然无从知道,那么贼人掉以轻心靠近此城,也正是给了陈昌一个机会。
他当即拿来旁边一张蹶张弩。
此弩已经装好了弩矢。
他将弩端起,从望山处,瞄准场中那个被他们推上来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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