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
“来了来了,福爷,起出来了。”
祠堂后面,几个中年汉子提着一个大箱子走出来。
“咳咳......打开!”年纪最大,已经过百岁的福爷佝偻着身子,喘了两口气说道。
他浑浊的双眼看着沾满尘土的木箱子,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没想到还有用到这些东西的时候......”
嘎吱!
因为放在地下时间长了,几个中年汉子只能把箱子撬开。
已经老化的箱子被缓缓的打开,里面是一把把被油纸包裹着的大刀。
他颤颤巍巍的拿出一柄大刀,用力握住,手上因为上了年纪而无比明显的青筋宛如一根根虬结的树根。
“这些是我的兄弟们,你们的爷辈留下的,每一把大刀都为了保家卫国至少杀过两个敌人。
我想尽办法,最后埋在了祠堂里才把它们保留了下来,没想到居然还有用上的一天。”
福爷指着祠堂里下排的一些牌位缓缓诉说着这些大刀的往事。
浑浊的眼睛看着这些带有点点破损的大刀,每一处破损处都是和敌人血战的证明。
“每人拿一把!几十年前我们用这些老伙计能保家卫国,今天也能用它们把村里这些小崽子送出去!”
“福爷......”
村子里幸存下来的众人看着这些大刀,沉默着上前每人拿了一把。
他们已经快弹尽粮绝了,毕竟他们没有真正的武器装备,就几把鸟枪对上丧尸群就是杯水车薪。
自制的燃烧瓶已经快用光了,用化肥制作的简易炸弹也用完的差不多了,现在他们就只能等死了。
但是他们又怎么会甘心等死,于是他们决心强行突围,至少也得把村里的年轻人送出去。
“给!用布条把这些刀缠在手上!”一个中年男子手把手教导村子里的年轻人怎么让刀在混战里不会被打掉。
“小兔崽子,你不是喜欢舞刀弄枪吗,现在可是实战,不要掉链子了。”有中年人笑着打趣平时调皮的年轻人。
但是眼睛里却是视死如归的神色。
年轻人神色紧张,但是还是咬牙把大刀缠在手上,使劲紧了紧布条。
他们拆掉一些房门,木板,当做盾牌。
拿着这些东西围在一起,把老幼妇孺围在最中间。
“祖宗牌位每人带一块吧。”福爷带着众人最后一次祭拜完祖宗,看着祠堂上的牌位说道。
然后每人取了一块祖宗的牌位。
“把那个东西拿来!”福爷朝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福爷,那个东西用了必死啊!”中年男子无比的悲痛,他知道福爷要干什么了。
福爷是村子里年纪最大,最德高望重的人,此时却要为了村子而赴死。
“咳咳,你哭个鸟!我多大岁数了,不用那玩意儿也不能活多久,快点拿来!”福爷直接怒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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