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此间护院与流民交手,已是岌岌可危。真不敢想象,若陆蔚没能及时带人进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此时,那公师夫人也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来,欠身施礼,这昏天暗地与动荡不安,都遮掩不住她身上乍泄地春光。
“凌凌,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她声音隐隐颤抖,仿佛特意在强调自己的柔弱和可怜。
“举手之劳。”陆蔚不冷不热的回应道。
不得不说,这位公师夫人谢家小妹属实姿色卓然,丰腴的身段、雪融的肌肤,丝毫不输那些十五六岁的妙龄士女,而已经成熟的五官,更比弱龄女子要耐看。
“对了,茂元兄,你为何会来此?是专程来平乱的吗?”他旋即又问道。
“我是来抓孟亮的,这厮纵容手下,诱拐我营家眷,也谋害了杜氏一位小辈。”陆蔚并不遮掩,直言道。
“嚯!好一个孟亮,简直胆大妄为,竟犯下这多的恶行!”乐三郎愤然说道。
“不多说了,详细之事,我自会陈情主府。二位且先随我身后,我护送你们离开这里。”
“有劳了,有劳了。凌凌,跟紧我!”
一行人出了院门,与在外押着孟亮和孩童的部旅汇合。
这时,乐三郎见到被打成一滩烂泥的孟亮,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一个世家子弟,哪怕再有多恨一个人,也不曾想过对方会落得这般残忍的境遇。
倒是一旁的谢凌凌,见陆蔚敢对孟亮下此狠手,又合此时对方军训期间练就而成的精瘦身段上,还沾染了不少血迹,心中不自禁地,便被这一股狂野气息所吸引。
要是这陆家郎君,是为了自己才出手打残了这孟亮,那该多好!一念及此,她忍不住借着纶巾的遮掩,偷望着陆蔚的背影。
次日,陆蔚亲携了早已备好的察罪之状,返回邺城后将军府,寻父亲陆机呈递。
陆机在得知事情始末后,起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一则,他确实不认识孟亮,区区下品,惹是生非,引怒本地世家,致使冲突,听上去就是一桩琐案;
二则,既然部曲营家眷,和本地大姓杜氏双双涉事其中,检举孟亮诱拐孩童,可见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至于罪状中引申孟亮有疯邪癖好,残害诸多童男童女,陆机听罢之后,皱眉许久,继而愤然置评:“此等暴虐,属实可恶,应将此子劣迹昭示士人,深以为戒。此子,更当载册限籍,终身不可录仕。”
不得不说,这已是父亲陆机能做出的最严重的惩处。
若依现行法制,杜家小童并无实际证据表明与孟亮有关,陆蔚所认家眷又是白身,孟亮甚至可以谎称是被奴贩诓骗才收入庄园之内。故此,孟亮所行,只能被认定为处置家奴。
不过,因为其品行极端恶劣,将此案传于士子圈,已是一种“声讨”。载其名入册,限制出仕只是其次,而最为重要的还是,但凡史料保存健全,此子恶行将有可能永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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