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在身后崇祯忍无可忍的咆哮中昂然走出云台门……
“让他走,让他走!”
后面老王焦急地喊道。
当然,杨丰本来也没理会前面那些严阵以待的内操们。
他出门就径直走下台阶。
在老王的喊声中,下面那些拿着各种冷兵器的内操和锦衣卫,全都战战兢兢地让开,然后杨丰旁若无人地在他们中间坦然走过。
他里面其实是穿着护甲的。
只不过不是铁甲。
他从聚宝盆里摸出卷芳纶布,然后用多层叠加,再用铆钉铆起来,虽然挡斑鸠铳子弹依然不可能,那东西就是不打穿,光靠着五十多颗重量,也能砸出重伤。但挡住三眼铳,鸟铳,小佛郎机霰弹这些还是问题不大,而且真正上战场里面肯定要装插板,只要不是太浪也没多大点事。他身上这件秀才襕衫里面就是,只不过这是冬天,里面本来就是棉的,只要不扒开看里面的铆钉就根本发现不了。
而且皇宫也根本没有鸟铳之类。
真有这东西,崇祯还怕哪天有人给自己一枪呢!
弓箭都没有。
弓箭也一样会射他。
甚至都没有什么绝世高手,无敌猛将之类。
皇宫站岗的就是大汉将军。
至于皇宫外面的皇城里,则是一个个红铺,驻守红铺的是亲军卫军户。
指挥的是世袭勋贵,那些侯伯之类带着亲军卫军户,负责皇城各门以及皇城里面各处警戒红铺的驻防,但皇宫里面就是大汉将军,不过只限于乾清门外面,门里就全是太监了。
皇宫不需要戒备森严。
毕竟敌人都打到皇宫了,再戒备已经毫无意义。
至于刺杀……
挺击案啊!
一個人拎着根棒子都能打进东宫打伤太监。
虽然很诡异,但就这样子。
嘉靖还差点被宫女勒死呢,我大清皇帝还差点被人拿菜刀砍了呢!皇宫都差点被一群天理教徒攻陷,这种地方的防御从来都是意思一下而已。
“神清气爽啊!”
他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着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天空。
其实是有风沙的。
旁边一个锦衣卫将领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这地方又不大。
云台到乾清门总共几十米,更何况这些锦衣卫,内操都在云台门外,他在里面说的那些大逆不道言论,这些在外面都听着呢。就是因为都听着,所以才表情复杂,毕竟他其实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对于里面这位皇帝,他的臣民们真的伺候够了。
十几年,这个帝国被他搞得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虽然责任的确不好说。
但他哥哥在的时候,建虏可没打到京城,自从他重用圆嘟嘟,然后建虏第一次入关开始,这座城市的军民们已经在死亡的恐惧中煎熬了十几年,可以说从他继位,这座城市的军民们,就告别了已经延续近一个世纪的和平。这里他之前最近遭遇危险还是嘉靖年,俺答汗的武装巡游,之后嘉靖后期,隆庆,整个的万历可以说盛世,别管后世如何骂万历,他的半个世纪,是真正古典意义的盛世。哪怕天启的那几年,这座城市也没感受过真正的危险,最多炸了一次火药库,但他继位才两年,建虏就已经把京畿杀成尸山血海了。
才两年啊!
才两年他就毁掉了一切。
京城哪个不想骂他?
“其实你们也很想骂他吧?”
杨丰说道。
“大胆逆贼,我等对陛下忠心耿耿,岂能如你这般悖逆!”
锦衣卫将领带着凛然正气怒斥之。
“调皮!”
杨丰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锦衣卫将领依然怒目而视,但表情的确有几分苦涩。
然后杨丰背着手,看着天空,仿佛在酝酿什么……
“玛的,想不起该说什么了,花花,过来,带你去吃鱼!”
他喊道。
躲在墙角的老猫悄然溜出,仿佛跟他心有灵犀般,跟着他一起走向来时候走过的那道门,嫌它太慢的杨丰随手抓起它,然后放在了肩头,他就那么架着猫,在后面内操和锦衣卫的目送中走进了那道门,进了谨身殿的院子。后面锦衣卫和内操纷纷追进来,不过他们依然没攻击,老王是个明白人,知道以这家伙本事,皇宫好像真的挡不住他,毕竟掐着一个近两百斤大活人当武器,这狂暴画风已经明显超出正常人类范畴。
武举的大刀才一百二呢!
那还得俩手才抡起来,这家伙单手就行。
这说不定真遇上神仙啊!
当然,也可能是妖魔。
但别管是什么,肯定不是正常人类这是定了,老王的原则就是不能让崇祯遇上危险,哪怕需要退让,他其实一直在努力,只不过都被崇祯坏了事。
当然,杨丰过于猖狂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但他就是要骂崇祯
对崇祯,就不能给好脸色。
这个皇帝刻薄寡恩,用人时候圣主明君,用不着了立刻翻脸不认人,刚愎自用,也别指望能劝说他,连他老婆都没用呢,周皇后临死还说他,妾事陛下十有八年,卒不用一语,以至有今日……
我伺候你十八年,可曾听过我一句劝?
他老婆都劝不了的,杨丰能劝个毛啊?
但是……
他欺软怕硬啊!
劝没用,但可以威胁啊!
对于给脸不要脸的人,就得狠狠抽他脸。
杨丰架着猫,穿过三大殿旁一道道门,到了皇极殿前,然后径直上了御道走向皇极门,不过这门关着,他又只好走边上的门,就这样在后面内操和锦衣卫的尾随中出了皇极门。然后就看见杨观光和另外一个红袍官员走进午门,一看到他,都愣了一下,紧接着两人转身,杨观光在背后向他招了一下手。杨丰跟在他们后面又继续向前,他们一起出了承天门转向长安左门出去,杨丰一直跟着他们,最后进了一处官衙……
“丰生,觐见如何,这位是北海公。”
官衙的一间房内,杨观光迫不及待地问道。
“北海公。”
杨丰向张忻拱手。
后者点了点头。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让我入国子监,给家父赠礼部侍郎,王承恩说让吏部给我选个官。”
杨丰说道。
真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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