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秀生这些天出尽了风头,在荣国府是个人都夸,给他涨足了脸面,是以可虚荣心顿起,当即反驳:“什么奴才,那是我姑父,亲姑父!”
贾政和贾琏都傻眼了。
亲姑父?
这是哪门子姑父?
何况云秀生在之前还是实打实的奴才,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宁国府的姑爷?
贾琏急忙追问:“什么姑父?他娶了你哪个姑姑?”
“当然是惜春姑姑。”
贾政拍案而起:“胡闹!”
指着贾蓉厉声喝骂:“简直是胡闹,惜春是贾家正儿八经的嫡女,那云秀生再有能耐也不过一介家生子,凭什么娶惜春?不行!绝对不行!”
贾蓉咧嘴笑道:“这是老太爷定下的婚事。”
又道:“不对啊,老太爷有给二老爷、大老爷和老太太写信啊,你们不知道?”
贾政摇头。
贾琏也摇头。
贾蓉酒意稍微清醒,暗暗后怕,那信是假的?
父子三个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找到看戏的老太太,小声说了这事儿。
老太太勃然大怒:“贾敬想干什么?”
又冲着贾琏道:“把云秀生那奴才喊过来,我要当面问清楚,我要看看,这贾家到底怎么了,奴才不是奴才,主子不是主子的,今天非得给这些人立立规矩!”
贾琏第一次见老太太发火,胆战心惊地去找云秀生,连拉带拽,把云秀生带到荣禧堂。
云秀生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贾琏说得含糊,但他还是听明白了,早早在心里组织语言。
进门,看到贾母,当即恭敬行礼:“云秀生拜见老太太……”
贾母打断云秀生的话,猛顿拐杖,厉声喝道:“跪下!”
云秀生故作愕然:“老太太,这是何意?”
贾政在一旁帮腔:“身为奴才,见了老祖宗不跪,成何体统?”
云秀生“哦”了一声,“好叫老太太和二老爷知道,我已经脱了奴籍,不再是宁国府的奴才,更不是荣国府的奴才,自然无需再跪。”
贾母等人顿时愕然。
脱了奴藉?
要是真的,还真不用跪,哪怕贾母有一品诰命在身也没用。
大景王朝废除许多繁杂的礼制,大臣们平日里上朝都不用跪,除非是大朝、重大仪式或庆典。
当然,奴才不在这个行列,主子下令,奴才就必须得跪。
但云秀生脱了奴藉,贾母的命令就是一句废话。
这一瞬间,气氛相当尴尬。
贾母本想摆出贾家老太君的架势,给云秀生一个下马威,结果把自个儿架上边下不来了。
但贾母反应很快,也不验证脱籍的事是真是假,当即扣下一顶更大的帽子:“那你伪造东府老太爷信函蒙骗蓉哥儿一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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