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君良冲进去直扑床榻。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爆喝:“贼子你敢!”
同时,一根长棍穿透窗纱,闪电般射向范君良胸口。
范君良大惊失色。
是云秀生!
他怎么在这?
惊骇时,闪身躲过激射而来的长棍,再次扑向床榻。
可这么一耽搁,就见一道黑影撞破窗户后一个翻滚挥刀砍来。
是云秀生!
完了!
范君良彻底绝望。
他有自知之明,不是云秀生的对手,只能奋力掷出匕首,试图用这种方式击杀贾敬,期望着捕风司能看在他完成任务的份儿上救他一命。
然而,他这点微薄的希望被云秀生掷出的雁翎刀劈飞。
“叮当——”
匕首落地。
云秀生的巴掌也在同一时间抽在范君良的脑袋上。
范君良伸手挡了一下,却没能完全挡住全部力量,脑袋“嗡”的一声,摇摇晃晃摔倒在地,脑袋里面一片空白,那一瞬间,看不见,听不见,完全觉察不到身外的动静。
待他意识逐渐清醒时,已经被五花大绑。
贾敬房间里。
云秀生搀扶起惊魂未定的贾敬,低声道:“老太爷,凶手只有范君良一人,已经被五花大绑,死者有三,一人是与范君良巡夜的家丁,两人是您的徒弟。”
贾敬用力攥着道袍,可手掌还是颤个不停,良久才吃力地问:“范君良是谁?”
“双柳村村长范大忠儿子。”
“白眼狼!”
“奴才已经着人前往双柳村抓捕范大忠夫妇。”
“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云秀生却低声道:“不过,奴才以为,应当审问幕后主使,如果无人指使,范君良绝对不敢行凶。”
贾敬却缓慢摇头:“不,不用,我知道是谁。”
“是谁?”
“不要问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贾敬说到这里又摇摇头:“瞒不住,这样,对外就说范君良深夜酗酒见财起意谋财害命。”
“这……”
“就这么说。”
“是,”云秀生点点头:“那范君良怎么处置?”
“待到天明,押送顺天府。”
“好。”
贾敬擦擦额头的冷汗,扶着云秀生的胳膊起身,上下打量云秀生,忽然问:“你怎么发现他正在行凶的?”
云秀生神情严肃道:“奴才自从担任家丁管事,便习惯半夜起床巡逻,没有异常再回去继续睡,今天刚出门就嗅到淡淡的血腥味,顺着血腥味一路追来,恰好赶上。”
贾敬忽然笑出声:“哈哈,我贾敬命不该绝,哈哈哈哈哈,天命在我!天命在我!”
云秀生默不作声,心里不断吐槽。
死到临头了还天命在你。
咋地?你想当皇帝?
当今皇帝可不是吃素的,捕风司更不是吃素的。
也就是他提前发现了范君良一家三口的异常,才能救下这老狐狸。
他但凡粗心一点点,老狐狸都必死无疑。
范君良的武艺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可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贾敬,却绰绰有余,甚至可以完成击杀后悄然撤退。
也不知道这老狐狸得意什么。
这时,贾敬拍拍云秀生的手臂:“你这几天就跟着我,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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