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想都不想地回答:“回老太爷,孙儿的想法是以不变应万变,府上产业众多,种类繁杂,一时间难以厘清,如果贸然动手很可能引发一阵动荡,不如萧规曹随一切照旧,待到孙儿熟悉并了解全部产业之后再做调整。”
贾敬闻言,暗暗点头。
这个孙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点想法的,若能多加栽培我,未必不能成材。
三五年时间应该够了。
贾敬心情略微好转,点头赞道:“不错,正该如此,你父亲遭遇横祸,上上下下必然人心动荡,确实不宜轻举妄动,不过你也不能闲着,也要学你父亲操持家务学习经济生意之道。”
贾蓉暗恨,学他?他除了玩女人,懂个屁的经济生意,他当家这些年差点被赖二那狗贼掏空,有什么好学的?
当然,他不敢这么说,只能恭敬点头。
贾敬见贾蓉态度恭敬,心情更好,继续指点:“待到你父亲下葬,你亲自去宗人府走一趟,先袭了爵,再继任族长之位,把这两件大事办好,就专心生育和学习经济之道。”
贾蓉听到“族长”两个字,内心惊惧,抖了一抖,小心翼翼地问:“老太爷,这,这族长,必须当吗?”
“为何有此一问?”
“孙儿害怕。”
“怕什么?”
贾蓉犹豫片刻,咬牙回答:“孙儿怕,怕西边惦记。”
贾敬却更觉得欣慰,这个孙子虽然胆小,但心智却不差,有自知之明,也有敬畏之心,知道自个儿不是当族长的料。
所以安慰道:“族长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而是只能由咱们宁国府一脉长房长子继承,如果长房长子无法继承,则顺延给长房次子,除非咱们宁国府一脉断了根,否则西边想都别想。”
贾蓉懦懦道:“孙儿就怕这个。”
“嗯?”
“孙儿一直认为他,他死得蹊跷,怀疑西边想吃绝户。”
贾敬的脸色阴沉下来:“谁跟你说呢?”
贾蓉急忙摇头否认:“没有人跟孙儿说,全,全是孙儿自己悄悄琢磨,也从没有跟任何人讲这些。”
贾敬闭上眼睛思考片刻,淡淡道:“不错,你能想到这点,说明你具备执掌宁国府甚至整个贾家的潜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么想没错,不过……”
“不过什么?”
“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荣宁二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心里有再多想法都要憋着,不许泄露一丝一毫的敌意,你当借着盘点府内产业的名义与西边分割,把银钱算清楚便可避免大多数麻烦。”
贾蓉大喜:“孙儿正是这么想的。”
贾敬满意地捋捋胡须:“你心里有数就好,可惜我不能长留府内教导,你也不方便经常去玄真观拜访,这样,你有问题,可交代那个姓云的奴才去玄真观问我。”
“是,孙儿谨记在心。”
贾敬又交代几句,直接道:“我今日便回玄真观,你且去准备五万两银子。”
贾蓉猛地抬头:“啊?五万两?”
贾敬皱眉:“怎么?有意见?”
“不,不是,是府内恐怕没那么多现银。”
“胡说八道,宁国府产业众多,怎么可能连区区五万两现银都没有?”
“孙儿不敢胡说,”贾蓉急忙解释:“孙儿前些日子与秦氏一同接管库房钥匙,亲自盘点过,库房内总共十二三万两现银,其中大部分拿来办理他的丧事,恐怕只有三四万两剩余。”
贾敬想都不想地下令:“剩下的都给我。”
贾蓉更为难:“老太爷,这,这不太好吧,您全部拿走,府上这么多人吃喝拉撒怎么办?何况袭爵、继任族长也都要花银子,您全拿走,孙儿恐怕只能偷秦氏的嫁妆填补窟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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