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
“白猿寨明天就要投降了,怎么可能袭击我军粮道?!”
“袁不疑哪来的胆子!”
一片混乱之中,弗雷德豁然起身,怒目圆睁:
“龚天禄呢?”
“不是有他镇守粮道吗?让他速速前来见我!”
传令兵咽了咽口水:“龚将军他……他弃军而逃了。”
“……”
中军大帐之中,顿时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好好好!”
反应过来之后,弗雷德咬牙切齿:
“该死的废物,我必将其碎尸万段!”
见此情形。
卡洛斯微微侧目,与两位同伴交换眼神。
对于弗雷德能力重新充满了质疑。
感受到卡洛斯看废物一样的目光,弗雷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怒吼道:
“来人,给我将袁不疑的儿子,以及那八名绿林匪首,尽数绑上火刑架!”
“明天一早,我要将其活活烧死,然后血洗白猿寨!”
……
随着粮草被烧的消息传来。
原本松垮散漫、只等明天受降凯旋的讨贼联军,立刻被弗雷德的怒火点燃。
连绵数里的兵营之中。
无论荡寇、横江二营的精兵,还是各路江湖帮派的乌合之众,无不厉兵秣马,枕戈待旦。
在弗雷德的命令之下。
九座木质高台,很快就在白猿寨山脚之下,距离辕门不远的空地上搭建了起来。
每一座木质高台之上,都有一具三米高的十字架。
包括袁不疑的长子在内,作为请降使者的九名绿林首领,全都被割掉了耳朵、鼻子和舌头,悬挂在十字架上,空洞洞的眼眶正对白猿寨方向。
如此杀气腾腾的动静,很快就被白猿寨发现。
“怎么回事?”
袁不疑又惊又怒,连忙派遣使者,前往联军营寨打探消息。
结果一连派了三波使者,全都被盛怒的弗雷德下令射杀,连兵营都未曾进入。
顿时间,整个白猿寨人人自危。
仿佛天塌一般,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不安。
而与此同时。
白猿寨山脚,黑暗的山林之中,孟中人已经悄悄潜伏就位。
看着充满血腥和审判意味的十字架,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第二天清晨。
白猿寨山脚之下。
当着白猿寨所有绿林草莽的面,弗雷德亲手点燃十字架,将袁不疑的儿子,以及八名绿林首领活活烧死。
“诸位,事已至此,我等再无侥幸可言。”
白猿寨险峻的关隘之上。
看着下方熊熊燃烧的十字架,袁不疑惨然一笑。
直到此刻,他都不清楚弗雷德为何突然翻脸,甚至完全拒绝沟通,一副赶尽杀绝的模样。
“跟他们拼了!”
“洋族就是披着人皮的禽兽!根本不给我们活路!”
“拼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
绝望之下,绿林草莽们也被激起了凶性,一个个赤红着眼睛,做好了拼命的打算。
听到山上传来的杀喊声,弗里德顿时面露冷笑:
“一个个果然贼心不死!”
“传令下去,各部按照抽签顺序,都给我全力进攻,不计死伤!”
随着他一声令下,惨烈的战斗瞬间打响。
为了鼓舞士气,他更是带着菊田小次郎,亲自坐镇攻打白猿寨关隘的最前线,为士兵们加持各种增益光环。
只要能攻下最险要的关隘,不给袁不疑凭借地利、逐个击破的机会,他就能开口请求卡洛斯三人出手。
袁不疑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对抗五名超凡职业者联手。
……
惨烈的战斗,转眼就打了三天时间。
在弗雷德的亲自督战之下,讨贼联军前仆后继,死伤惨重。
而白猿寨的绿林草莽们,仗着地利,虽然打出了三比一、甚至四比一的战损,但人数处于劣势的他们,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消耗。
再加上弗雷德施展的光环,以及菊田小次郎时不时的突袭。
两名超凡级高手虎视眈眈之下,白猿寨关隘早已经摇摇欲坠,数次出现了失陷的风险。
全靠袁不疑全力镇压,才一次次化险为夷。
“袁不疑真气即将枯竭,撑不了多久了!”
白猿关外。
看着早已被鲜血染成黑褐色的残破关隘,弗雷德目光阴狠。
此时此刻,他同样也面容枯槁,状态颇为萎靡。
而他身旁的菊田小次郎,更是脸色惨白,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
袁不疑并非坐以待毙之辈,曾两度主动发起突袭,菊田小次郎因此身受重伤。
若非有弗雷德的超凡级治疗术,恐怕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
“卡洛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弗雷德眯起眼睛:“今天晚上,我就请他们三人出手,必将袁不疑斩杀于此!”
“对了,守粮士兵口中,那名可以钻入地底的神秘少年,找到踪迹了吗?”
菊田小次郎摇了摇头:“没有。”
“不过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此人应该只是觉醒了某种血脉天赋,实力有限,不足为惧。”
弗雷德沉默不语。
事到如今,他已经意识到了粮草被烧的诡异之处。
袁不疑一心想要投降,甚至连儿子都派来充当使者,可谓诚意十足。
可投降的前一天晚上,却突然派人烧毁粮草,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他之所以认定粮草是被白猿寨烧毁,完全是听信了守粮士兵的一面之词。
而守粮士兵之所以汇报是白猿寨烧毁粮草,则是龚天禄在战斗中的判断。
如今龚天禄畏罪潜逃,整件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
当时,由于在卡洛斯面前丢了面子,他一怒之下做出血洗白猿寨的决定。
并且还将袁不疑的儿子以及八名绿林头领活活烧死。
事已至此,只能将错就错。
“哪怕灭掉整个乌陵山绿林,也不及我的脸面重要!”
想起卡洛斯这几天不咸不淡的态度,弗雷德面色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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