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积极融入洋族体制，我蒋家在陵水城便稳如泰山，再加上你大哥在镇守府中的影响力……将来北朝覆灭，革故鼎新，说不定我蒋家也能获得分封，成为一方贵族领主。”

说罢，蒋显宗盯着儿子的眼睛，语气平静到近乎冷酷：

“刚刚那种借口，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你、我、以及整个陵水蒋氏，永远都是神圣教会最虔诚的信徒……听懂了吗？”

面对父亲冰冷的目光，蒋文静咬牙点头：“听懂了！”

见蒋文静表情屈辱，蒋显宗略微放缓了语气，安抚道：

“为父又何尝不明白你心里的委屈……可谁让你被卡尔玛看上了呢？”

“多想想孟家那穷书生的下场吧……从小就天赋异禀又怎样？不识时务，就只能变成尸体，死了照样要受人摆布。”

说罢，蒋显宗面露不屑：

“对了，那孟家书生的尸体，你炼制得怎么样了？”

听到父亲主动转移话题，蒋文静松了口气：

“进度很慢，还没有完全变成僵尸……不过也不是坏事，说明尸体的潜力很高。”

蒋显宗微微点头：“毕竟生前就是公认的百里之材……卡尔玛派人将尸体交给你，命你炼制成尸兵，虽然有泄愤的成分，但对你而言也算是捡了个便宜。”

“……”

蒋文静沉默不语，显然不愿多提有关卡尔玛的话题。

蒋显宗见状，怒其不争，肃容警告道：

“你刚刚转职，而且还是【亡灵法师】这种见不得光的职业，想要在陵水城立足，这段时间必须努力讨好卡尔玛，与教堂达成默契。”

“事关家族安危，只要卡尔玛有需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满足对方。”

“不管你多想摆脱这种关系，都必须等到她失去兴趣，主动忽视你……放心吧，洋族淫荡，喜新厌旧，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说罢，蒋显宗挥了挥手，转身背对儿子：

“等你将孟家书生的尸体炼制成尸兵之后，为父就亲自出面，向教堂贡献三千两白银、一万斤生铁……到时候你随车队进城，趁机向卡尔玛汇报情况。”

“去吧。”

“……是。”

蒋文静沉默片刻，低头，攥紧拳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

返回湖畔别苑的路上。

蒋文静瘫坐在软轿中，眼神屈辱，满腔悲愤无从宣泄。

被卡尔玛绑住手脚、肆意凌辱的画面，一遍遍闪回在他脑海之中。

画面里，除了裸身淫笑的卡尔玛之外，还有一名双耳尖长、浑身黑皮的壮硕异族男奴……

“我堂堂七尺男儿，竟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蒋文静呼吸粗重，双手指甲死死刺进掌心，却依旧掩盖不住屁股处隐隐传来的幻痛。

“必须尽快炼制出【枯骨法杖】，成为正式亡灵法师，然后加入黑暗议会，努力赚取功勋，兑换远征军颁发的【归化者】勋章。”

蒋文静闭上眼睛，心头升起希冀：

“一旦拥有勋章，我就是远征军认证的【归化洋族】，拥有西大陆二等公民身份，再也不用担心卡尔玛的摆布……”

“呼！”

一念至此，他眉目舒展，长长吐出一口郁气。

终于完成了每天一次的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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