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归云轻抿着笑意,漫不经心的翻看着藏书,不经意抽动书阁典籍时,突然发现那典籍后方似乎藏了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挪开典籍察看,一尊陈旧的陶瓷娃娃顿时曝露眼底。
一些熟悉的记忆缓缓映入脑海,使得她不由自主的拿起陶瓷娃娃细细打量起来。
这尊陶瓷娃娃看上去似乎和自己宫里珍藏的一模一样,就是有些地方已经褪了色。
云都城的工艺她是识得的,看似寻常,却也并非每个地方的工匠都能做出同样的物品。
这年头,南北瓷艺的差别很是明显,官窑和私窑烧制的瓷器也极好辨认,再加之这种登对的陶塑都有着显着的标志,她一眼就能认出这尊陶塑和自己珍藏的出自同一位工匠。
只是她有些费解,陆临之自小长在漓阳城,怎会有云都城隍庙的陶塑?而且还和自己的属于登对的。
想到九岁那年的往事,傅归云开始在心里揣测着,那位送自己陶塑的小公子会不会就是陆临之。
可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他平白无故的前往云都城送自己陶塑做什么?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时,外面忽的传来一阵惊呼声,听出是陆临之醒了,傅归云忙将手里的陶塑藏回原来的位置,故作镇定的出了门。
青素正与小厮们说着话,看到傅归云的身影,她连忙上前来,满是歉意的说:“打搅到世子妃了,实在抱歉。”
“陆长史博学多才,是我浅薄,难以看入他的藏书,不关青素帮主的事。”,傅归云淡淡的笑了笑。
青素微微颦眉:“四公子的藏书竟如此深奥,连世子妃都难以平心看入?”
她这话问得傅归云有些怔愣,总觉藏有深意。
见她脸色有异,青素连忙展颜欢笑:“我就说四公子这人平日里就是喜欢故作深沉,明明很简单的学问,他非要绕来绕去。”
傅归云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更不知如何接话,只得转移了话锋:“方才听闻陆长史醒了,我陪弟妹过去看看吧。”
这些江湖中人的儿女情长她虽是看不懂,但也不至于这副模样,按理来说,她们应该比自己这种长在深闺里的女子活得洒脱才对,不被束缚,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好之人。
那日,她向公爹请赐婚时,分明就表现得对陆临之情深义重,为何得知陆临之醒来,完全感受不到她内心的激动与欢喜,反而冷静的在这里同自己讨论什么学问,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两人一边往寝房的方向走,傅归云一边同她说道:“弟妹虽是江湖中人,可陆长史毕竟是陆家人,你二人从赐婚到现在我也未敢擅专过问,若是弟妹有何需求,大可与我说。”
“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就不劳世子妃费心了。”
青素浅浅一笑:“我们江湖中人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只要两人缱绻恩爱,苍天为媒,大地为契,便算是生死契阔了,什么三媒六聘,十里红妆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说得一本正经,傅归云不但信了,还觉得她们江湖中人着实洒脱,比起自己这种从出生开始就要和整个家族的命运捆绑在一起,着实叫人羡慕。
“如此说来,弟妹早已同陆长史行过大礼了?”,她正肃的询问。
“算是吧。”
青素搪塞了句,便示意她入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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