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这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月份,气温通常都在零下二十度左右。据记载,黄原地区曾经最极端的气温可达零下三十一度。
夜晚,西伯利亚的寒流呼啦啦的通过内外蒙高原向北方漫过来,星星点点的开始飘散着白色的雪花。如果没有什么紧急的事,这样的寒冷的夜晚是没有人愿意出门的。
踢踢踏踏焦急的脚步在贺家川的落下雪白的川道上由远及近的传来,手电筒照出的微弱光线下,雪花越来越大。
村里的狗子缩在窝里,伸出脑袋低声犬吠了几声,接着又缩了回去。
“文轩,文轩!”
焦急的声音,在陈文轩的院门外传了进来。
“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了。
“大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简单的披了件厚棉袄,陈文轩走了出来。
看着站在院门外焦急的熊昂军陈文轩第一反应便是出事了,或许是走的急,熊昂军脸上还摔的青紫。
听着陈文轩的话,熊昂军顿了顿说道:“轩哥,具体的我不清楚,今晚我在青山那边值夜,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雪,
侯工出来检查一圈后,突然就让我喊你过去。”
走得急,熊昂军也忘了问是什么原因。
“好!”
没有耽搁,陈文轩回屋穿好衣服,两人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青山那边走去。
从贺家川到青山那边十五公里左右的距离,因为不知道原因,两人都走的比较急。
等到赶到青山水电那边的时候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外面雪下得越来越大,地上早就铺上了厚厚的一层。
看着前面隐隐穿透的光线以及快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侯建军开口问道:“文轩?”
话音刚落,陈文轩和熊昂军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侯建军面前。
此时凌晨三点多,除了留守值班的几个人,其余傍晚下工的时候都回去了,整个工地静悄悄的。
可能是因为心里焦急,侯建军整個人忘了打伞,漫天的雪花在侯建军身上瓢了厚厚的一层。
“侯工,怎么了?”
看着走来的陈文轩,侯建面露苦涩,没有说话,招呼着陈文轩跟着。
打着手电,三人朝着前方的水坝走去。
当初截流筑的水坝,此时早已耸立起来,长长宽宽的坝体在黑夜中显得宽大压抑,像是一座巨大的钢铁长城。
只是随着手电打过去,背对着的一侧原本应该是光滑平整的,可是现在却是开了个三米多长的裂缝,像是一只狰狞的蜈蚣一样。
“侯工,怎么会这样。”
哪怕再不懂,陈文轩也知道,水坝出事了。
这可是在省里挂上号的工程,谁敢在这上面动手脚。
听着陈文轩的话侯建军叹了口气说道:“文轩,按照规定我们每隔几天都会对水泥进行强度检测,这一段是七天前修建的,三天前检测还没有问题。”
“今晚外面突然起风了,接着下起了大雪,我不放心便出来看了下,
等我巡查到水坝时便看到了这一段已经开裂了,我赶紧让熊昂军同志去叫你,之后我将物料间用的水泥抽检了一遍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我预计到今年气温低,十二月中的时候便要求将水泥换成了抗冻性较高的特殊硅酸盐水泥,水泥袋上的标号也没有错,但是我拆开了检测了下发现,里面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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