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精致美丽的脸庞很快便萎缩得脱相了,转眼间一个妙龄少女就变成了一具可怖的干尸……
“喂!既然都这样了,你至少回答我的问题吧?”孙杭着急地大喊道,“我到底是什么身份?三猿又是个什么玩意?你倒是说啊!”
“再见……妈妈……”孙杭怀中的干尸抬起了枯瘦的手臂,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这……这不是……永别……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终将……再次相逢……”
少女的气息消失得干干净净,而那些让孙杭有着血脉同源感觉的模因,绝大部分随着少女的死亡而消散,剩下的一小部分,则是像被磁石所吸附的铁屑一样,自动转移到了孙杭的身上。
可惜的是,这些模因极为“纯净”,其中所包含的一切记忆信息,都在转移前就已经被剔除掉了。
孙杭强忍着想要骂娘的冲动,将少女的尸骸放在了一堆半人高的骨骸上面,可就在孙杭松手的时候,一枚金属铭牌从干尸的手掌之中滑落了下来。
孙杭当即弯腰捡起了那枚铭牌——这枚铭牌无论质地还是形制,都和孙杭那枚刻着自己名字的铭牌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刻着的字并不是中文,而是俄文。
孙杭并不懂俄文,不过他还是强行把这些字符给记了下来,然后将铭牌塞进了口袋里面。
“这……这就死了?”渔夫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近前,“这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孙杭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矢野征一终于是沿着路上的血迹,赶到了这间实验室——和孙杭他们一样,矢野征一第一时间也是被这满地的骸骨以及那高耸的骨山给震撼到了,随后便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些失神的猎人身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矢野指了指那些猎人问道,“他们……都被诅咒了?”
孙杭点了点头。
“那这这一地的白骨……都是当年无名岛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
“这些事情等会再说,你帮我翻译一下这串俄文。”孙杭从便签本上撕下了一页纸,将那块铭牌上的俄文写了上去,递给了矢野。
“这是……一个女性的名字。”矢野接过纸张,“安娜·迪莫申娜。”
“安娜·迪莫申娜?”孙杭重复了一遍……这难道是那个白发少女的名字?
可是,她不久前才说过,自己没有名字。
这个名字,难不成是无名岛研究所给她取的代号?
也不对……按照孙杭在天府城诡物研究所里的见闻,那些能面不改色拿着手术刀解剖活人的研究员不是会给实验体取人名作为代号,一般用的都是没有特殊含义的字母和阿拉伯数字。
这似乎也是各城邦研究所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毕竟从伦理层面来说,用一个独特的人名来称呼实验体,那就意味着这个实验体拥有了人格……这很容易给研究人员产生不必要的心理负担和负面情绪,以至于影响到实验的结果。
除了极少数自愿成为实验体的志愿者之外,各城邦研究所最主要的实验体来源,就是各个监狱的死刑犯,或是为了偿还巨额债务而签下卖身契的那些人。
就好像临时调查员之间不会以名字相称,而是统一以代号相称一样。
他们不再是人,而是夏州联邦的“公共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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