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即使去警局当面对质,他也没有证据。就算对质成功又如何?他儿子还是死了。
这就是正义的道路吗?
他没有动摇。
没了家正好,他就住在官邸办公。
儿子跟着他也苦,大冬天的没窗户,隔些天就冻得发烧,回归天主怀抱也好。
他跌跌撞撞走着,恍恍惚惚来到办公官邸。
沿路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打招呼。
“夸特莫克先生!”
生活混得再惨,他在政坛仍颇受尊敬,毕竟从各种意义而言,他都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墨西哥官方本需要他这种标杆,但他偏偏要禁毒。在当下的墨西哥政界,那就属于政治错误了。
他进入办公室便接到电话,“普埃布拉电视台有记者前来采访您。”
“普埃布拉?”
“是的。”
“让他们进来。”
夸特莫克并不意外采访,全民民主阵线虽然解散了,他仍是如今的民主革命党代表议员。
安娜进屋,潘森头戴鸭舌帽肩扛摄影机走在其身后。
夸特莫克的脸有些僵硬,但很快调整出职业微笑,看着安娜首先开口:“我看过你对潘森的采访,不得不说你是个勇敢的女记者。”
安娜礼貌回应,“谢先生夸赞。”
见两人要开始客套,潘森摘下鸭舌帽打断:“我是潘森。”
友好氛围瞬间被破坏。
夸特莫克今天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他突然感觉头疼欲裂,额间发热直冒汗。
潘森倒是见怪不怪,怕他的人太多了。
夸特莫克不停擦汗,他不是害怕,他身体垮了,意志都无法压制的虚弱与眩晕涌进大脑。
他双掌根托着头,手肘杵在桌面,气息紊乱道:“有事吗?”
潘森没废话,“如果卡洛斯死了,你能竞选成功总统吗?”
咚~安娜手里的话筒掉落。
她听见了什么?这是她一个小记者能听的事?
在她接触潘森前,所接触的最大新闻也不过警方缴获了十公斤可卡因,捉拿了五名毒贩。
这才刚见国防部长之死,立马就要对墨西哥总统卡洛斯动手了?
男人!你是在玩火!
此时的夸特莫克思考迟钝不已,他现在难受得说话都费劲,断断续续道:
“你有...卡洛斯...罪证吗?”
潘森也算看出来了,这是病了啊,这模样还来上班,真敬业。
“有。”
夸特莫克撑着桌子站起,深呼吸了几口道:“交给我,我把他送进监狱。”
潘森自是没有证据,他也没打算让卡洛斯进监狱,开什么玩笑,那家伙犯罪值能低?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愿不愿意加入萨帕塔。”
夸特莫克坚定地说:“我是墨西哥官员。”
潘森早就知道,这种家伙哪有那么容易听话。
而且他本身也不乐意扶持一个外人,即使是圣人又如何?
不听话也好,那他就先帮夸特莫克上位,再让他下位!
“走。”潘森拉着安娜离开。
夸特莫克眼看谈不拢,也没挽留。
滴滴滴!
桌面座机响起,他拿起话筒,还未放到耳边就听到哭嚎。
“Papá!救我!”
这是他儿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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