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新德瞥了一眼告密的小丫鬟,才道:“确是如此,但老仆估计,这背后必定有人使坏,不然他们绝无这般送死之事。”
朱敦汉也是这样想的。
让商人来告自己,连他这个亲王的皮毛都碰到了,挠痒痒都算不上。
这招数,简直不要太离谱。
“这些人看来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呀,这是恨不得自己亲人在狱里早死呀!”
“爷,昨天晚上,这群商人就被巡警衙门放了!”钱新德提醒道。
“荒唐!”朱敦汉气恼道:“一群毒害百姓的无良商人,衙门竟然敢直接放了?这是没把我这个舒王放在眼里!”
沈重,你是真不想活呀!
“王爷,又来了两拨衙役,说是赌坊和青楼告您欠债不还!”
下人脚步急促道。
“哼!”这时,朱敦汉立马明白,这是套组合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是想要毁我名声呀!”
“王爷,您的意思?”钱新德一愣,满眼不解。
你舒王的名声,这几年早就败坏了,还有毁坏的必要吗?
秋儿抬起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很是愤怒:这群人真是太坏了!
“不能置之不理!”朱敦汉沉声道:“欠债咱们都已经还了,这群人背后有人指使,他们目的不是告我,告我才是目的。”
“只要声势起来了,对本王的名声自然有碍!”
王爷嫖娼不给钱,这太毁人,能让人津津乐道好几年。
前身不要脸,他可要。
且,他刚萌生参加争储的心思,可不能直接夭折。
“那殿下,该怎么办呀!”秋儿的心都揪起来,手帕扭捏着,忙紧张道。
钱新德习惯了秋儿的无礼,白眼都懒得翻了:“殿下,咱们还了钱,这是大家都看到的,占着理呢,到时候来个反诬告,折腾死他们!”
朱敦汉这时候忍不住翻白眼了:“你还是没明白,人家巴不得咱回应的。”
“理它,就像粘了狗屎;不理,任由流言肆虐,都不是好招数。”
“这是阳谋!”
这下,钱新德和秋儿不明觉厉,闭上了嘴,任由他思考。
“丑闻爆发,任何招数都是火上浇油!”
朱敦汉沉着冷静,从历史和现代新闻中寻求办法,边思考边吩咐道:
“去北京日报和大明公报,绝不能让这则消息出报,不然老子就火烧报馆!”
“是!”钱新德顿觉昔日莽汉又回来了,立马点头。
这件事,舒王绝对能干的出来。
“若是想要转移注意,就得爆出一些更吸引眼球。”
朱敦汉嘀咕着,忽然眼前一亮:“去,散布流言知道吗?去酒肆茶馆,戏楼安排人乱说,就说是这次和议,英夷要求割让锡兰,并且还要一名公主和亲!”
秋儿一愣,公主要嫁给红毛绿眼的英夷?太吓人了。
“王爷,英夷好像是女王!”钱新德小声道。
“那就说,女王要夏王世子当男宠!”
朱敦汉咧着嘴笑道。
钱新德胸脯起伏,实在忍得困难。
“第二则流言,就说杜首辅背下责任,月底就致仕回家养老!”
“第三条,就说皇后怀孕……”
钱新德再也忍不住,提醒道:“王爷,皇后快四十了……”
“这有啥,安宗皇后三十五岁不照样生下高庙?”
这等大逆不道之言,直叫钱新德浑身哆嗦,畏惧不已。
“算了,就前两条吧,不管用就用第三条。”
朱敦汉意犹未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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