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本宫做事,何时需要和你交代?”
神宫宫主剑眉倒竖,一股可怕的威压将李长庚和薛义震得跌倒在地。
李长庚还好,皮糙肉厚的,跌倒了可以再爬起来。
可那薛义,精神和肉体受到了双重打击,
竟然痴呆呆坐在地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是一种比世界毁灭都难以接受的彻底失望。
“这个薛义…如果不是作恶多端,我还真有点同情他…”
李长庚暗自瞥了一眼站在对面恼羞成怒的神宫宫主。
她和薛义之间,很难说明白是情还是欲。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两者之间有绝对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就是:他们彼此都把对方当做“女人”看待,把自己当做男人。
而在这个世界,只有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
神宫宫主似乎秉承这样一种情感,
既然这个世界男人可以佳丽三千,我也可以面首五百。
水性杨花?红杏出墙?不存在的。
这些词只能贴在小女人身上,而我,是男人。
“出去!好好做你的事!”
神宫宫主眼神冰冷到了极点,呼喊薛义如同驱使牛羊。
李长庚不安地看了一眼后者,他能感觉到。
薛义疯了,是那种冷冰冰的歇斯底里,爆发前的暗流涌动。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引得全凝州的人都对我恨之入骨!你却如此对待我?”
“哈哈哈哈哈!”
薛义失魂落魄地走向李长庚。
双手啪嗒一下摁在他肩膀上。
“柴大公爵!你就好好伺候我们这位神宫宫主吧。
她必然会给你天大的好处…哈哈哈哈哈。”
李长庚心中摇头。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还想好好努力一番呢,
再说,就算我哪天吃软饭也轮不到她呀。”
薛义脸部抽搐着,一路自言自语离开了通天殿…
殿内只剩下李长庚和宫主二人。
气氛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有时候就是这样,本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甚至哪怕是暗地里你情我愿的事,
突然来这么一个人,扯下罩在上面的面纱。
事情就变得如鲠在喉,难以下咽了。
不过,那是对于李长庚这种普通人来说的。
神宫宫主何等人物。
不要说她几百年的道行,就算之前只是个丫鬟,其心性也比那些修真之人强大。
她缓缓放下束在头顶的秀发。
瀑布般的乌丝舒展下来,凭添了几分柔媚。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不,是死死盯着李长庚。
仿佛一头母狮子锁定了眼前的小马驹一样。
“哦!我的上帝啊!美丽的宫主殿下…”
“叫我媚儿吧,我准许你这样叫我。”
她说着,眼睛一瞟,殿门突然自动关上。
李长庚喉咙动了动。
神宫宫主缓步向前,像鬼魅——闪现而来。
“那个…宫主…我刚才羊肉吃多了,洗澡的时候又受了风寒…”
“嗯?”
宫主此刻已经贴近了他的身体。
“我想拉——”
扑通!
李长庚话没说完,一个身穿紫衣的女弟子夺门而入。
“宫主!不好了!薛执事他疯了!他把天枢大阵的辟火珠给毁了!!”
“什么!”
神宫宫主立刻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
她一步跨过李长庚,出现在那弟子面前。
“你们是怎么看护的!”
“弟子们也没想到,薛执事他明明是…”
“聒噪!”
“啊——!”
女弟子被宫主一掌打出房间,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死了。
李长庚吓得(装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睁大了眼睛,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神宫宫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觉得一只煮熟的鸭子,不需要任何防范,就飞身出去。
只把李长庚一个人留在房间。
“天助我也!”
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早就从尚婉儿那里知道,
混世白莲在宫主卧室后面的一间密室中。
“机关,机关,机关——在哪里?”
“找到了!”
角落里有一个突出的wan字标志。
因为房间里的所有装饰都是对称,只有那个字是孤零零一个。
他伸手轻轻拧了一下。
轰隆轰隆
卧室的一扇墙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截向下伸展的甬道。
阶梯很短,从上面看,只是一个下沉的缓冲。
李长庚蹑手蹑脚地溜进去,立刻就被里面的场景震撼到了。
寻常密室只注重实际用途,不讲究装饰,大多都是简陋石室为主。
而这万象神宫的密室,竟然全部是由紫玉建造。
地板,墙壁,石室顶部。
全部都打磨得可以照的到人影。
他的影子因为四面都是光滑的紫色拋面,变得重重叠叠。
房间中央是一个不加任何雕琢地,天然墨玉山形大缸。
一株雪莲从黑色的玉山中生长出来,像极了一位伫立着的纯洁少女,
洁白无暇的花瓣上凝结出七彩的灵露,
先如惊鸟般滴在下边的墨玉上,然后再缓缓流入凹陷的幽海之中。
中间黄色的花蕊因为灵气太过充盈,竟然形成淡色的雾气,
灵雾直冲向上,顺着紫色的屋顶翻滚着四面散开。
“这真是个好宝贝!”
李长庚不敢再沉醉其中,
他走上前,趴在墨玉山缸边缘,向下一看。
下边汇积着从混世白莲凝结而出的灵液。
“啧啧啧,这些也是我的了!”
他神念一动,打算把墨玉山缸和混世白莲一起放入空间戒指。
“咦?怎么没反应?”
四处打量一下,发现山缸后面贴着一张符箓。
“原来是你在作怪啊。”
他也没多想,俯身将符箓揭开。
“不对啊,感觉——”
四周突然开始震动,由缓到疾,越来越剧烈。
咔嚓——
墨玉山缸竟然被强烈的灵力撑得瞬间裂开。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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