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父一听,那些都是遭难的百姓留下的孩子,眼睛忽然亮了,片刻后,就应和着说好,还让女儿风铃儿明天就把那些孩子带回来,说是家里处境是差了点儿,但至少能吃上饭,也不至于没有衣服和鞋子穿。
还言书院过段时间,就可以住了,这边的房子加上那边的房子,住十几个孩子没有问题。
风铃儿听了高兴,答应风父,过段时间,就同自己的义兄商量,把那些孩子安置在自家来。
这边祖母王氏,母亲云氏和大娘于氏差不多都上了一堂课,然后,就让那些孩子回家了。
三人看到回来的风铃儿,忍不住东问西问。风铃儿就简单地讲了一些酒楼的事儿,还说,过段时间,会把那些特色菜带回来一些,给他们品尝。
“铃儿啊,这再怎么,食材也是那成毅公子的,你要给我们带东西回来,指不定对方怎么想你呢,祖母看,还是算了吧?”祖母王氏很讲原则,当然,也是为自己的孙女儿着想。毕竟,到时候,被酒楼老板发现,说不定还会被冤枉,说风铃儿是个贪图小便宜的人。
这么一分析,母亲云氏也后怕地劝解,“是啊,铃儿,你祖母说得对,这种事儿千万别做啊。我们穷没关系,但我们做人,一定要有尊严,要穷得有骨气!”
大娘于氏补充,“是啊,铃儿,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们都不会害你。可别人就不同了,万一再冤枉你,说你个盗窃之罪,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风铃儿拉拉三人的手,挤眉弄眼,“我知道啦,放心,我呢,不会做小偷的。再说了,这些事儿,我没个数,怎么敢做!”她吐舌笑笑,然后带着几人进屋子,聊了会儿天。
差不多快晚饭的时候,家里人让她去找楚晨汐过来,风铃儿不想添麻烦,所以也就没在娘家里坐,而是直接回了山中。
狗狗二白还是蹲在院子外等她。
这一回,相公楚晨汐又没有及时回来。风铃儿叹了口气,进入家中,开始生火做饭。
饭做好后,简单地炒了几个素菜。用陶碗将饭菜盖好,坐在院子里,等着相公楚晨汐回来。
可惜三个时辰过去,对方还没回来。
风铃儿不禁急了。
“到底去哪里了?”
在院子里徘徊不安地看了半天。
许久,才瞧见山下有人打火把。
本来不确定的,没想到狗狗二白认主,人还没有上来,他就狂吠着下去迎接了。
到时,楚晨汐将火把插在院子里的火堆旁,然后把药箱放下,望了望桌上的饭菜。
伸手揭开,嘴角扬起笑了笑,“菜炒得很有食欲,铃儿厨艺真不错。”他大方地坐下,然后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哪,铃儿,下次,炒好了菜,就先吃,我每天看病的地方不固定,所以不能好好把控时辰。”
风铃儿偏头,手捧着左边的腮帮子,盎然地笑笑,“没关系啊,再晚,我也等你回来。”
听到那意志坚定的话,楚晨汐感动地掉眼泪,他身手,将夫人的手背握住,语气暖心地说道,“真不用等我,晚上蚊虫多,差不多就回房间,听话。”
“哦,好吧。”口头上答应,只是让自己的相公不纠结,但她心里却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儿当成一个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提起裙子,露出那双绣花鞋,“咯,晨汐,看,你给我买的鞋,我已经穿上了。”
楚晨汐低头瞧了瞧,笑了,“果然,这双鞋,铃儿适合。”
本来白天还想着把偷银贼的事儿说给丈夫听的,可后来一想,风铃儿觉得还是算了。毕竟现在自己已经跟那易张义结金兰,而且对方也好心地赔礼道歉了。
相公楚晨汐上回同成毅公子发火,也是生气了好长时间。所以现在,这些小事儿,也你必要说出来,让人烦心。
不曾想,自己身上的那件裙子成了导火索
“这裙子……新买的?”
“不是,我原来那件衣裙弄上了很多灰渍,成毅公子怕我给酒楼丢脸,就买了这条裙子让我换下。”风铃儿絮叨着回答。
“原来的裙子怎么会弄上很多灰渍的,那那……成毅让你干重活了?”
风铃儿一时没想起来,紧跟着解释,“不是,我抱着你买的鞋子回酒楼,烤衣服的时候,没注意。那鞋子被酒楼里的厨娘同菜渣一起扔出去了。我一着急,到处找。所以就把衣裙弄脏了。想着回来不好看。所以就接下了他买的裙子。”说到后来,声音就有些小了,本来她打算什么也不说的,怎么还是给说漏嘴了呢?
“既然如此,那这鞋怎么找到了?”楚晨汐再笑着打听。
“被好心人捡到了呗,然后就还我了。”关键的细节,还是得想办法纠正一下。不然,容易让相公担忧。
果不其然,楚晨汐真就担心了起来,“铃儿,如果干得不开心,就不再酒楼里做了,回村儿来,为夫赚钱。”
“不用不用,我能行!”风铃儿拍拍胸脯,不希望成为失业在家的女人。
还是那句话,想做什么事儿,想买什么东西,那都得家里有钱。可钱来得最踏实的,莫过于用自己的劳动创造。所以风铃儿觉得,只有自己和相公楚晨汐一起努力,才能改变家里的现状,才能改变娘家的现状,才能改变自己后代的人生。
为了那些理由,她必须得特别努力。
“我的好铃儿,为夫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但既然你想在酒楼里坐,那为夫也不干涉了。”楚晨汐自药箱里一些碎银,倒到桌子上,“这是今天的诊金,铃儿要保管好了?”
风铃儿看着大大小小的碎银,有些吃不下去了,“今天,你又没听我的话吧。那么晚回来,又是去哪里给人看病的?”
楚晨汐敷衍道,“哪有,我不过就在村里头转转,有人生病,便治治?”
“骗人!”风铃儿含糊地解释,“田水村有钱人少得可怜。不然,你不仅是神医,而且也早就富甲一方了。所以,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到镇上或者县城治病救人去了吧?”她伸手,抱着相公的胳膊,脑袋枕上去,“晨汐,为了这个家。你可真是辛苦了!”
“为夫不辛苦!”楚晨汐搂着妻子,靠在怀中,目光所及之处,都透着点点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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