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乡亲的,不帮忙就不帮忙,说什么风凉话?以后你们有事,也别想找我帮忙。”小钟气愤地道。
见小钟一双眼睛望着自己,郝星道:“你七叔是成年人了,他是完全行为能力人,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要不争气,你即使能帮他把钱拿回来,别人一哄,他还是会输出去。韩班头说得对,这是他命中的劫数。不该管的事,我看你还是别管,而且你也没能力管。”
“就是,跟上次唐辛之和飞飞的老婆跑过来找你扯皮一个样,愿赌服输,个个都赢了钱高兴,输了钱耍赖,还有鬼去赌博?哪个赌博的不是想赢钱?赢了的,你让人家吐出来?除非你也有赢的本事。”温爹爹插话道。
小蚊子在郝星肩膀上一愣,眼睛瞪着钟英杰,这家伙的血还没吸过呢。
温爹爹的话提醒了钟英杰,赌博要想赢钱,必须保证你是高手中的高手。下班的时候,钟英杰跑过来缠着郝星教他赌博,郝星顿时变了脸,眼光一凛,一字一顿道:“不要再提关于赌博的事,否则,咱们之间连朋友都没的做。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不会赌博,也从来没有赌过。”
捕捉到郝星脸上稍瞬即逝的杀气,钟英杰突然发觉他是小看了这个表面文文弱弱的书生,这杀气是那种武侠电视里武艺在身的人身上才有的特质,和一个刚刚才从学校里走出来,对社会尚不算了解的女孩完全格格不入。
正是读懂了那股杀气,钟英杰才想起郝星交代过的话,“记住,我不会打牌,也从来没打过牌。”,这话以前钟英杰没当真,今天听她冷冰冰地强调起来,他才发觉自己太高看了自己在郝星心中的位置。
生怕激怒这个正能量的朋友,钟英杰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郝星用低于零下的温度看了他一眼,骑上车就走,脚轻飘飘地在踩踏板,一会儿就跑了老远,将钟英杰甩出了足有一站路。
这是一段很难骑的上坡,骑着车,拼尽力气踩踏板,爬得都很慢,一般情况下,到了这儿,他们都会跳下来推着走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郝星轻飘飘地骑上去了,小钟却一如既往从车上掉下来,推着走。一个大男的比不上一个小姑娘,小钟有点瞧不上自己。
想想激怒了人家,追上去了,可能也尴尬,不如一个人慢慢回家。边走边想最近发生的事,好吧,那次的事,郝星给了封口费的,我没守住诺言,她说的是真的,我要是把这件事泄露出去,我们之间连朋友都没得做。
“哎呦,我真混蛋。我七叔就是堆烂泥,扶不上墙的,我怎么想到给他出头,郝星说得对,我有什么能力去给他出头?我会打牌,但跟不会打牌的人比,都输多赢少,每个月的工资不是送到牌场上给别人养老婆孩子去了?”
这段时间,被郝星一抬举,钟英杰就忘记自己几斤几两了,即使郝星是赌神,跟他钟英杰也没有半毛钱关系,郝星的本事是专属于郝星的,钟英杰的本事是专属于钟英杰的,不是说她当你是朋友,你就可以触碰朋友之间基本的底线。钟英杰第一次感觉到来自郝星的压力,虽然只是两句话加两次冷目,他已经被打击得面目全非,自尊心全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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