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祖警惕地看着靠近的黄侯,
根据上次他说的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口是心非这句话是错误的,
这个好色的死宅大叔现在在他这里的信任率是50%
也就是说从黄侯口中说出的两句话他只能信一句。
“小子,你今天还要去打工呢?你妹也去?”
“对。”
看着言祖,黄侯内心里说不出来的同病相怜感,就像是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看到另外一個比自己更惨的人还在努力的时候所产生的那种动力感。
他都还在努力,我有什么理由放弃!
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无忧无虑的,每天下课身边都有形影不离的哥们去打球吃饭,
甚至周末回家的时候也是一起坐地铁。
可这小子每次都是一个人在地铁上,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开朗能够交到很多朋友的性格。
久违的,我这颗被炎凉世道的水泥封闭的内心,也松动了啊。
要是现在我头上有一顶草帽,肯定会送给这小子吧。
他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压低了嗓音说道,
“我记得你是叫做,言祖没错吧?呵,真是让人嫉妒的名字啊,今晚在电影院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黄侯递过去一个坚毅的眼神,仿佛要去执行什么不得了的任务一样,毅然转身下了地铁,留下一个穿着洁白西装衬衫的背影。
如果不是知道他要去接老板的小孩的话,这位老艺术家还是很帅气的,可是不仅在路人的眼中莫名其妙,甚至言祖也没打算今晚等他。
因为按照信用条例规则,两句话只能信一句。
第一句话他已经信了他是在问问题,
毕竟有句话说得好——先相信。
第二句话...
言祖不信。
本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黄侯是挺从容地走了,
但同一节车厢的人现在看言祖的眼神变得很古怪。
他们生怕言祖下一秒就从嘴里蹦出一句什么伙伴啊,友情啊之类的话,
然后对着周围的人大喊:“你们懂什么!”
啧,就知道每次跟死宅大叔遇上都没什么好事。
所幸言祖也很快就到站了,他刚一下地铁,车厢内的乘客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来到翡丽影城的门前,林夕西依旧是早早就已经在这里候着了,只不过跟往日里热情主动打招呼不同,今天是怯怯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在这。
带着些许疑惑,还没等言祖开口,林夕西就紧张兮兮地问道,
“哥,我给你的那些书,你今天有带过来吗?里面应该有一本蓝色的,是古诗词默写错题本。”
看着她拧巴在一起的手,言祖不需要动用任何能力都能感知到她的焦虑和慌张。
林夕西,你这个傻子,怎么能忘了那个古诗句错题本了!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无比兴奋地将以前的资料翻找了出来,一股脑地就全都塞进书包里了,完全忘记了其中一本里面有多年前留下的伤痕。
后来自己毫不犹豫地在当晚将书包交给了言祖,
打完工之后在公交车上打了个哈欠就睡下了,醒来之后发现公交车熄火开不动了,根据公交车司机师傅说的理由是发动机坏了,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就会爆炸。
这么危险啊,怀揣着这个心思,她也不敢坐车了,因为距离不远,索性就走路回去,正好赶上了宿舍楼下关门的最后一分钟。
回到宿舍里,跟舍友们打趣了几句,然后躺在床上畅想着言祖之后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
“小西妹妹,这道题怎么做?”
“言祖哥,我来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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