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吸溜吸溜吸溜,
言祖的吸面声吸引了江宝仁的目光,她停下筷子,看着还剩半碗的面条和三颗鲜虾云吞,轻轻推了过去,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也吃不了这么多,这剩下的都给你吧。”
“时间也不早了,不能吃太多,不然我就给你多点一碗...”
言祖的嘴里塞着一大把面条,总觉得江宝仁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怜悯,好像自己吃不饱饭似的。
而且长身体这个理由,她怎么每次都用?
得记录下来,以后我可以对比我小的人用,听着还怪有道理的。
江宝仁眼神动容,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那天言祖把她送到医院之后,跟他妈妈没说几句话就走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匆匆逃离”吧。
他们家里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想必他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带自己去找他母亲。
“不是。”
“什么?”
“没事。”
言祖没再说话,风卷残云般地把剩下的都消灭了。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只是他根据平时走路的时候听到的评价最好的小吃店。
按照惯例,他得问问合不合江宝仁的口味。
“嗯,很好吃哦,说实话惊艳到我了,还是我见识太短,没想到真正的美食藏在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
言祖摇了摇头,
“小地方,好吃的东西更多。”
“这样啊,那以后有空的时候,你给阿姨推荐,阿姨请客。我们带上雨清,也带她尝尝看。”
?
为什么我又多了一个任务,而且看情况,多半也会变成他跟江雨清两个人。
他对江宝仁的“作案”手法也有些熟悉了。
言祖发现江宝仁就像是一个会自动发任务的npc,总是在聊着聊着就给自己提了些没法拒绝的要求。
至于为什么没办法拒绝,因为对话结束了,没有选项了。
江宝仁已经起身去结账,暖汤金丝下肚,夜晚的冷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两人在外面走着,
“你的脚还没好。”
可是石膏已经拆掉了,这样并不利于康复。
江宝仁一手搭在言祖的肩膀上,
言祖突然被她搂在了身侧,
“大人有时候有些没法说的理由,不能在一些人面前露怯,甚至只是伤口,这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怜悯同情,只会给人一种不可靠的很容易欺负的印象。”
江宝仁的声音很清冷,是那种浸入溪水中凉感,听着既舒服又让人容易听进去。
言祖被迫弯着腰适应着她的高度,虽然他想挣脱开,但是好像又被她当成拐杖了。
对上她那玩味的眼神的时候,言祖就放弃了抵抗。
“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理由吗?”
“哎呀,你终于问这个问题了,我以为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你再不问,我都要憋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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