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造船只能解决逃离岛屿的主线任务,那么探索钟楼无疑对破解世界观大有裨益。
主线任务只是基础,在放弃相互残杀的支线任务后,要想获得较多的积分,势必要在世界观和探索度上做文章。
“副本背景可以分为两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尤娜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和海神建立联系,让一船人都葬身于大海。至于其中原因,谁知道呢?”
齐斯斜倚在桌旁,平静地分析线索。
他的话音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带着适度的笃定和理智,很容易让人信服。
“尤娜大概率还和海神达成了某种交易,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留守在无望海上,接待一批又一批的旅客,并让他们在罪恶中死去,成为海神的祭品。”
“罪恶”二字在非特定语境下像极了浮华的修饰,但也有两个玩家在听到关键词后,眸光微闪。
有些消息虽然被论坛屏蔽了,在老玩家中却显然不是什么秘密。
齐斯继续用冷静而近乎于冷漠的语气陈述背景:“第二个时间段,属于被意外卷入无望海的船员,以及我们这些玩家。”
“与世隔绝、昼夜不分的无望海已经成型,海神岛也成了尤娜的地盘,拥有一套完善的诡异规则。刘雨涵提到的那些会化作头颅的椰子,尤娜给我们吃的鱼,恐怕都是在我们之前死在岛上的船员。”
“我们接下来可以尝试弄明白,那些船员遭遇了什么,有没有留下有关破局方法的记录,也许可以为我们的求生提供参考。”
他恰到好处地隐瞒了和常胥在房间里发现的日记,而将克劳奇子爵这帮人的存在归于刘雨涵提供的线索。
玩家们顺着齐斯的分析继续思考下去,你一言我一语。
“主要NPC对我们怀有恶意,难啊……”
“你们说今晚的安神汤还有指望吗?”
“除了我们,岛上都是死人,谁的话能信啊?”
焦虑悄然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或浓或淡的忧色。
齐斯没来由地想到,尤娜现在的行为像极了猫戏老鼠,将恶意毫不掩饰地展露给玩家,让其在恐惧和不安中等待最终结局的来临……
某种意义上,这种玩法着实经久不衰。
“那三个人怎么还不回来?”安吉拉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都快到饭点了,就一个祭坛,至于吗?”
一直游离在外的白人男子含糊地嘟囔:“没准是出事了,死外头了。”
长发青年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呢?陆教授那种级别的大佬要是出事了,我们这些人没几个能活着通关!”
这话说得难听,却也接近事实。已经通关十八个正式副本的资深玩家,有的不止是数量可观的保命道具,更是在无数次生死危机中磨练和积累的直觉和经验。
正式池的副本难度基本平齐,也不像新手池那样会专门设淘汰玩家的大槛。可以说,正式玩家里,通关副本数越多,存活率就越高。
“那就是个小白脸,亏你们这帮人还信他的鬼话!”白人男子冷笑着,捏紧拳头挺直腰背,竟比长发青年高出一个头,“你小子以为莪不会揍人是吗?”
他人高马大,在玩家中鹤立鸡群,真起了肢体冲突,没人会愿意替青年出头,平白触这人的霉头。
“我们在这儿瞎想也没用,人要回来了,皆大欢喜;要回不来嘛,我们都记着点别往祭坛去就行。”一个小个子男人笑呵呵地打圆场,“这不还早嘛,还没上菜……”
“砰!”一声重重的砸地声打断了他的话语,紧接着是促重的喘息和呻吟。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旅馆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穿棕色长风衣的身影萎靡地摔倒在地,携着浓郁的血腥气撞入旅馆大厅。
是陆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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