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纪大了,死了就放进去,后人不用操半分心,也好教后人记他们一分好,以后多来烧些纸钱。
但许大伯真没到那年纪,自然也还没有置办。
可尸体不能久放,这天气晚上冷,但白天挺热,三两天就臭了。
现在做也来不及了,最终讨论来去,用了许老爷子的。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许老爷子纠结半晌,还是点了头。
许望山冷笑不已,当初他爸去世,也是仓促得不行。
棺材也没有,也求到许老爷子这里过,人当时别说点头了,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亏得是许望树师傅还有一分薄面,本身又是手艺人,匀了别家一口棺材。
本就单薄的家底,更是掏的干干净净。
许望山看都懒得看了,直接起身往外走:“姨夫,我们回吧。”
晚上睡了一会,就听得许成松家里开始起道场了,请了师傅在唱丧歌。
许成松根本睡不着,反复琢磨到底是谁害他了他爸。
但是,真的想不出来。
乍一看,接触过他枪的人,都有嫌疑。
尤其是吴老二!枪是他给的,他对枪那么了解,这枪有没有问题,他一摸就知道的。
还有就是梁家兴,明明是要卖掉他的,结果他跟着回来了,也有很大嫌疑……
然后是陈家那小子,凭什么他爸死了,他只是眼睛炸瞎了呢?
这些问题,萦绕在许成松脑海里,来来回回的。
原本他们家在这一片,算是过得比较好的。
以前许成松跟着他师傅,天天吃香喝辣,也没少往家里拿过吃的。
结果辛苦奋斗好些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仅许成松想不开,他们家里人就没一个想得开的。
许大伯死了,许成松腿还没好,家里连个上山砍柴的人都没有。
许成松往日里那神气劲儿烟消云散,甚至还有些畏畏缩缩的。
“现在啊,他们最需要担心的,倒不是哪里寻出路。”小姨在火炉边,往里头添着柴:“而是他们这个年该怎么过。”
本来请朱猎户送许成松下山,就把许大伯给掏空了。
后面结婚置办的这些东西,可是背了债的。
不多,原本想的是,结完婚就能填上。
结果这一下,人财两空。
婚没结成,又办道场,还倒欠了钱。
“哈,他当时还说望山呢!”梁家兴瞥了一眼许成松家里,还挺高兴的:“就该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什么丧良心的事儿都干,依他说,这就是报应!
许望山笑笑,没说话。
第二天回了家之后,他把事情如实说了。
许妈叹了口气,摇摇头:“人呐……”
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许成松就是把事情做绝了,也怪不得他家有如今这下场。
但是许望山没时间讨论这个事了,因为梁家兴兴高采烈地拿着弓箭,上门找他来了:“望山!我们进山去吧!”
没了许大伯许成松他们在暗处盯着,他们行事都能自如许多。
尤其是许望山离家这几天,梁家兴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的,就惦记着下的那些兽夹子呢!
“好啊,走。”许望山回来也是来收拾东西的,顺便把事儿给他妈说一声:“正好,进山里让你试试这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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