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相撞带起的脆响,一下子止住了任同立的声音。
元中枢皮笑肉不笑,“贤侄似乎忘记,这里是燕京,不是你任家的老宅。更何况,便是在你家老宅,当家的还是你爷爷呢。”
这下变脸的就成任同立了。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任同立怎么看也不是龙,充其量不过一条四脚蛇。
宣夏仗着势,当即跟了句:“元叔说的对。”
虽然很想当场把筷子扔到任同立脸上去,但宣夏还分得清场合,主人家在场,总得给主人家个面子。除非人家不站自己这边。
不过现在看来,主人家的立场很明白,宣夏乐得改个口,不为别的,就想阴阳下对面的人。
任同立脸上果然浮出恼怒。
偏偏接下来任永正也向着元中枢说话,“元师消气,同立自小待在我家老爷子身边,被老爷子宠惯了,不懂人情世故。”
“既然宠着,何必让他来燕京,一直待在祖宅不更好。”元中枢呵了声。
任同立也跟着“呵”起一声,“元叔这样说,听起来像是对我爷爷有所不满?怎么着,今天是故意找个借口把我叫过来,明着当面教训我,暗地里顺便批判下我爷爷?”
转头,看向任永正,“叔,我亲叔,这是你的主意啊?”
任永正一听,眉心当即拧紧,蕴着怒意,却没有当场发出来。
可能还顾忌着宣夏在场。
如果是,宣夏很想对他说,不用在意她,她就安静地看看戏。
看任永正不反驳,任同立只当自己猜中了。
“你可真是我亲叔叔啊。”
任同立啐了声,起身就要离席。
任永正皱着眉,终是开口:“同立,坐下。今天喊你来,你不知道是为什么事吗?”
任同立一想,还真又一屁股坐下了。
“差点忘记这茬。”他说,“喊我来,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赔礼道歉吗?”
他表情倨傲起来,视线直接投向宣夏,似乎确定要向他赔礼道歉的人就是宣夏。
赔礼道歉?
宣夏看向元中枢。
元中枢接收到宣夏眼神,回了个眼神。
现在解释是不方便解释了,元中枢随之开口,“是。今天元某做东,确实有两桩关于贤侄的事要说上一说。”
任同立看回向元中枢,听元中枢又称他“贤侄”,脸上表情又是倨傲又是嘲弄。
似乎在说,刚不是还想贬他,怎么又巴结起来了。
元中枢自动忽略他那张脸,继续说:“听闻贤侄近日正在追求一个姑娘,就是手段使用的太过了。”
任同立:“……”
任永正满面茫然,“同立在追一个女孩子?”
他怎么不知道?
元中枢说:“是啊。永正兄弟不知道?我猜可能也是,毕竟依永正兄弟的为人,我想也不会同意他动用任家的驱使术去吓唬一个女孩子。就因为人家女孩子不同意接受他。”
“什么?!”任永正惊骇,快速看向任同立,“同立你……”
任同立咒骂出声:“艹!”
千算万算,没想到是来说这事。
元中枢继续道:“也是赶了巧,事情发生后,我才知晓误伤着了贤侄。”
任同立一听,当即瞪向元中枢,“原来是你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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