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哀怨地看了宣夏一眼。
可惜女人的眼睛没有眼白,那一眼看过来也没法准确表达她的情绪。
但宣夏意会了,然后理直气壮地问她:“难道不是吗?我不信你心里真没数,只是不愿意承认吧?”
就跟梦里的自己一样,那么多年的追逐,难道真就蠢的心里没数吗?其实就是不想承认而已!
女人:“……”
秦道长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没忍住稍稍勾动了下嘴角。
女人噎了一会儿,才找回声音,梗着声辩驳说:“你不懂,你不懂。”
宣夏无语表情,说谁不懂呢?
就你懂,全世界属你最懂?你是懂王还是懂帝?
不过女人随着几道辩驳后,眼看又要黑化。
宣夏当即问秦道长:“秦道长,怎么对付她?”
秦道长撩起眼皮再看一眼女人,然后平淡的说:“不用对付,她早就被人施过道,养着的。”
宣夏却是听懵了。
养着?养这种东西干什么啊?吓不吓人啊?
还是说,就是专门养来吓人的?
那为什么要用来吓她啊?谁要吓她啊?
是想吓死她吗?那不行,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吓死她。
不活到太爷爷那样的岁数,她可不会死!
宣夏蹙起眉,心思百转千折,那女人没有黑化的样子,她倒是有点像要黑化了。
静默了会,宣夏再问秦道长:“谁养的?”
秦道长说不清楚,但又说:“雁过留痕,总能查到。”
宣夏“嗯”了声表示赞同,接着又问:“那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出去?”
秦道长这回没回答,但抬起了右手。
正要掐诀,那女人呜呜哭泣起来:“我等了也盼了,做梦都梦不得。分明说好了,带他来见我,却也是骗我。”
宣夏自然地接话:“那你记清楚了,之前是谁答应了你,你以后见了那个人就弄死他吧。”
秦道长掐起的手诀都晃了下,还好没有影响。
正哭泣的女人:“……”
秦道长的手诀已经掐完,垂下眼眸,口中低喃出一段咒法,随即,有清风徐徐吹来。
清风一并拂过宣夏的眼睛,叫她没忍住眨了下眼。
等到再睁眼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了,天色也亮堂成原本的模样,周遭的景物也跟着换了样子。
不过池塘还在,稻田也在,坐轮椅的秦道长也还在。
干完活的秦道长放下手,平静的侧首看她。
宣夏抬手揉了下刚被风拂的微微发痒的眼睫,等放下手后,问出她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道长转头看向池塘说:“应该是池塘。”
宣夏也跟着看池塘,现实里的池塘里漂的不是浮萍,而是成片的菱叶。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景区最边缘的试验田区。
这片试验田由景区供给了农业学院使用,农业学院的学生三不五时会来打理,种植些改良的农作物。
就像这片池塘,下个月就能收获成熟的菱角了。
但现在宣夏看着这片池塘,心里不确定,下个月这菱角还能吃吗。
宣夏可惜了一阵,又转头看秦道长,眼神似乎在问:现在怎么搞?
秦道长却是说:“宣小姐还是退了酒店,今晚留宿观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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