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追上去。
他这几日也算好好反省了下自己,为何与谢风月的这段关系一直没有进展。
大抵还是因为两人开始就处于不对等的状态,他起初确实带着看戏心态,高高在上的观摩着她如何挣扎,以至于谢风月对于他的感官十分复杂,又因两人都是那种孤傲的性子,对这种男女情爱之事知之甚少。
他现在倒是茅塞顿开了...但谢风月没有啊,她性子谨慎克制,又敏感多思。
公子衍捏着眉心仰天长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哎~”
反观嵩山,他靠着一口气狂奔数米,穿过一排排才竣工的新房前停在了谢风月的院子门口。
这房屋说是院子其实有些牵强,拢共只有一间屋子和一个耳房,周边用着建造剩余的材料围出了一个院子,屋舍的主体结构用泥土夯实累积而成,形成了坚固而稳定的墙体。泥土的颜色呈现出自然的土黄色,未经雕琢的墙面上还冒出一些新鲜的嫩芽。
岛上缺少材料,屋顶皆是采用了棕树叶作为材料。这些棕树叶经过精心挑选和编织,形成了紧密而结实的屋顶结构,与同时期建造的屋舍倒是区别不大。
唯一不同的估计就只有门窗了,门扉由坚固的木材制成,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纹,既美观又耐用。窗户则采用了木质框架,上面覆有新画的窗花样式。
嵩山看了一圈下来,心里憋着的那口气逐渐消散了,他正想当个缩头乌龟悄悄离开呢,就被折枝看见,她隔着整个院子空地朝他招手:“嵩山,你在那杵着干嘛。”
嵩山这才硬着头皮往里走,他心想算了算了,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一日日的受郎君折磨还不如让月女郎去折磨郎君。
他越想心越安定,最后竟然挺胸昂首了。
“月女郎,我有话想同你说。”嵩山道。
谢风月眉梢一挑,饶有兴致笑了笑:“你找我,还是你家郎君找我?”
嵩山语塞一瞬,不过他调整的极快,立刻干咳两声后正色开口:“我。”
谢风月双手往前平伸,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嵩山紧张的又清了清嗓子,这一刻他十分后悔之前的鲁莽,眼神也不自觉往侧边扫:“郎君怎么还不来拦他呢!”
谢风月倒是看出了他的紧张,她柔柔笑:“不必拘谨,你有何话想同我说。”
她态度实在是太好,倒是把嵩山泄的气养回来了不少。
仆从之职,便是事事为主君着想筹谋。
郎君等不到月女郎的回音,心情一日日低落,嵩山表面对郎君的挤兑讨厌,实际心里却是难受,他今日鼓足勇气前来,主要还是不愿意见着郎君那般模样。
可这月女郎对他一个仆从都能和颜悦色,为何要对自家郎君睬也不睬?
“女郎可知我家郎君真心爱慕于你。”嵩山直接把话摆明。
谢风月怔愣,脸上表情并未有太大变化:“知晓又如何。”
嵩山被问的一愣:“那你为何不同意?我家郎君出身琅琊王氏,乃是乾安第一望族,他年少征战平乱,后有账整个王氏府兵,乃是真真儿称得上一句年少有为贵公子。”
谢风月不答。
嵩山一鼓作气:“且我家郎君为你忧心繁多,他自从认识你以后,事事以你为先,你怎么能拿最开始的事为难于我家郎君呢。”
谢风月神色平静的听他说完,反问:“这些与你何干呢?”
嵩山一顿,随后昂着头道:“那是我家主子!”
“那让你家主子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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