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知道今日你与娇娇受了委屈,等这个二皇子和北原的大臣们走了,那个公主一个人在宫中,为夫定会叮嘱族人好好收拾她,为娇娇出气,好不好啊?”
千哄万哄的才把女儿夫人送走,信阳侯喝了口茶润润喉才提笔写起了信。
盛京城内的世家贵族圈子没隔几日就将公主雅入城时的跋扈排场传了个遍,连谢风月这个才来盛京不久的女郎都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说什么信阳侯府也是跟着受了难,大多数人都说信阳侯踩低捧高,自家千娇万宠的女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下了面子都没反应,信阳侯夫人也是个面甜心苦的,在外传的多宠自家小女儿,结果被个外族公主欺负了也都不敢吱声。
就在这风言风语中,御书房内,周天子屏退下人,偌大的御书房内只剩下跪着的信阳侯与端坐正位的安帝。
这么多年的帝王生活,将周天子作为和王时的唯唯诺诺消失殆尽,他如今已有那不怒自威的天子气势了。
“爱卿,这些日子受委屈了,三公主在北原时最为受宠,被北原王宠的有些无法无天了,可就从这些来看却可以推敲一二的。
一是北原王庭形势不大好,这二嘛,北原王身体抱恙已久,如若病情加重就此殒命了,王族一脉势必遭受打击,特将最为宠爱的三公主送来和亲也能见着对和亲两国建交一事,有几分真心在的。
其三就是王族内必定人心不齐,北原王的那些儿子都不是些腹内草包之人,他也是怕自己如若离世几子相争,却被其他几族得了那渔翁之利。
如今朕身边得用之人寥寥无几,朕发道减轻赋税的皇令,都能被世家以各种理由驳回来。如若不用外部的力量,朕和父皇的宏愿何时能了啊!爱卿可懂得朕的良苦用心啊?”
跪在地上信阳侯早已腿痛难忍却还是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微臣怎会不懂陛下的良苦用心,世家一昧只想独揽大权,架空皇室,对于这等狼子野心,我等忠于陛下之人也是苦痛不已,恨不得为陛下就此舍了这条命去。”说完还用广袖擦了擦泪。
安帝很是受用臣子这副模样敲了几下桌上的暗扣,门外的太监就开了门进来:“爱卿为社稷受累了,听闻爱卿女儿娇娇即将及笄,德祥你去朕的库房取些礼来,让爱卿给家中夫人女儿带回去,算是朕的嘉奖了。”
信阳侯大礼谢过皇恩后,起身出门后就在门外捏起了腿。
“刘大人,跟着咱家走吧~”德祥一甩拂尘就先行往小库房走去,剩下个信阳侯步履沉重的跟在后面,模样是十足十的滑稽好笑。
德祥公公刚登记好礼单,一进门就看见周天子将手中的奏报往地上大力一掷。
吓得他大气不敢喘,赶忙捡起来就急步上周天子跟前抚背顺气:“陛下,这又是何故啊,这三公主都入了京了,事情都按着计划发展了,怎的还生这么大火气啊,陛下您得保重龙体啊!”
周天子是连连喝好几口茶后才压低声音怒斥道:“世家真是欺人太甚,这十来份奏报,没有一件正经事全是请安的帖子,今年的升迁贬罚是一个没有,赋税权府兵权,朕也没有,如今连这用人都不给朕看了!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他越说越气直接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砸,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似是还不解气直接将桌上的奏报书本一挥全扫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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