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想辩驳,却被差隶止住。
叶远文示意胡玮开口,他才说道:“我原想着,因这事可以演几出文人风骨,不惧世家的戏,就算连家不想着速速来解决,六合居也常常有贵人出入,也可以获得一两封推荐信。
我把婉娘带出来后,因着她受伤,就临时找了个小院安置,可这两人趁我去六合居时,竟然奸污了婉娘。
我回去时婉娘已经吞金自杀了,若是大人不信,可命人搜查这两人的包裹,婉娘从姜府带出的金镯子就在他们那里,那镯子上是有个吊坠的,如今却在婉娘体中。”
谢风月低声询问了连均“你可有给她带坠子的金镯子?”
他思考了会才回:“我哪里知道啊?大抵是有的吧,我让人送了很多首饰过去,她一个农女,没见过世面只挑了金镯子也说不定呀。”
温书宁立即命人去罗维、罗威现下的住所搜查。
一盏茶的时间差役就带着一个金镯子和两封推荐信回来了。
两人看着物证目眦欲裂,死命的挣脱到胡玮跟前,狠狠啐了一口:“你以为你能好哪里去,婉娘身子都硬了你不还是上了吗?还口口声声说是全了她和你的夫妻情分,我呸!你他妈是不是蠢啊,非得把这些说出这些来,你就当她是重伤不治死了又怎么样啊!”
门外的众人一时间被这狗咬狗的场景怔住了,反应过来这胡玮干了什么时,全都义愤填膺的想越过门口拦人的捕快给他几拳头。
一个个的也不禁唏嘘起那个可怜的婉娘了来,那些个学子更是羞的面色绯红,恨不得即刻脱下自己这身青山书院的院服。
惊堂木一敲,皂隶们再次高喊威武后。
叶远文才将这几人的刑期期说了出来“胡玮,纵人行凶,买通官吏,诋毁朝廷命官门楣,又存攀龙附凤之心,更是奸污尸体,若是你这种人当了某郡县的父母官,那可是苦了一方百姓,这日于菜市口斩首示众。”
罗维、罗威二人虽为帮凶,但实行害人性命之事,还行奸污这等腌臜之事,刑五十大板,再行阉刑,流放三千里,不得医治。
其余隐瞒不报者,本官念你们年迈昏庸丈十大板。
他话音一转,将矛头转向喜笑颜开的连均。
“连家子连均,此时皆因你而起,虽乾安有令刑不上士大夫,可这也不能是你逃脱罪责的借口,就罚你捐银一万两为岭南县修葺官道。”
连均虽有些不乐意,可想着这几个冤枉他的人死的死残的残,也就随意了。
随即他点了点头。
底下哭的哭,骂的骂乱做成一团,叶远文也懒得看,反正他想要的都已经有了,就让差役将人全都拖下去了。
外面看戏的百姓学子们高呼大人明鉴后,也都一一散去了。
下堂后,叶远文换了常服,回了后院。
谢风月和连均两人,此刻坐在衙门待客室喝着茶,回想着方才叶远文在审案时的样子,不急不缓,又轻重得当。
最主要是胆子真大,那捕快确实抓到了,可审到一半他就抵不住酷刑一命呜呼了,甚至于那婉娘的尸体都因那哑母以命相逼,根本就没让仵作验尸啊。
他就这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诈人,最主要是还被他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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