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碧云豪庭小区。
听见门口的响动,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赵广渊扭头去看……
“我回来了。”林照夏推开门,笑盈盈地看他。
见她拎一堆东西,赵广渊忙起身去迎,“怎么拎这么多东西,你该叫我下去的。”伸手接了过来。
林照夏不让他走,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累。”嘟囔着,又举起手给他看,“拎得手疼。”
见她两手心被袋子勒得发红。赵广渊一阵心疼。“你该叫我的。我下到地库两三分钟都不到。”
说完用身子推着她进屋。放下东西就去揉她的手。
两人歪在沙发上好一阵腻歪。“跟制片人谈得顺利吗?”
“顺利。过两天就可以选角了。”
想起制片人提的要求,林照夏笑了起来。
从赵广渊的怀里起身,笑着看他,“制片人跟‘万岁无疆’的导演是好友,看过你出演的片段,说如果你能出演凤帝的角色,预算可以再加两千万。”
《万岁无疆》那部戏不是林照夏写的,但林嫣然在里面当第一女主。当时饰演皇帝的演员因戏约冲突辞演,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演员,林嫣然就向导演推荐了赵广渊。
加上那部戏请了林照夏做顾问,林照夏却不过,便说动赵广渊去救场。
结果从来没演过戏的赵广渊,其演技让整个剧组惊为天人。说他就是皇帝本帝。编剧还临时加写了好几场大戏。
林照夏笑倒在赵广渊怀里,“赵导也说你是皇帝本帝呢。”
“朕难道不是?”
哈哈哈……“是是是,你是。”林照夏乐不可支。“赵导还说片酬可以商量。一切要求都可以提。”
“不去。”
上次那部戏被人各种摆弄,让赵广渊浑身不舒坦。加上他是友情出演,戏份不多,在片场憋了许多气。
想他堂堂大齐皇帝,九五之尊,凭什么要在片场受各种鸟气。他拍一条就过,跟他对戏的演员往往要NG十好几条,开平帝恼了。
恨不得命人拖他们下去打板子。
林照夏忍不住笑,“是你气场太强。光瞥人家一眼,跟你对戏的演员两腿直打摆子。连导演都恨不得朝你跪拜。”
皇帝本帝。这气场,一般人hold不住。对戏的演员接不住戏,NG无数次。
他被各种要求,重拍,被人各种摆弄,很是恼火。
“片酬很丰厚哦。”林照夏一脸蛊惑。
“不去。朕缺钱?”开平帝一脸傲娇,立场坚定。
林照夏笑着起身,“对对,吾皇不缺钱,国库都溢出来了。”起身去洗手。
赵广渊跟着起身。
洗好手,两人去收拾林照夏带回来的东西。
林照夏递给他一个盒子,“我见到嫣然了,她送你的。说要不是上次你去帮忙,那部戏没那么早开拍,她也接不到现在这部戏。”
林嫣然现在虽不是娱乐圈一线,那也是妥妥的二线女星。再不是之前到处求人要资源的小透明了。现在都是剧本送到她面前让她选。
小富婆一个。看盒子就知道礼物档次很高。
赵广渊哼了声,他可不是看林嫣然的面子。打开盒子,见是两块名贵的瑞表,还是一对的。挑了挑眉,拿出来细看,“这还是定制的?”
“是吗,我看看,”林照夏接过来一看,果然,男表女表上面都嵌了赵广渊和林照夏的名字缩写,闪得人眼瞎。这牌子,国际顶级豪奢,小七位数都不止。
“她倒是知道你的喜好。你喜欢?”
赵广渊难得地露出几分欣喜的表情,点了点头。上面有他和夏儿的名字,他很喜欢。
林照夏笑了笑,嫣然的这份礼物算是送到赵广渊的心坎里了。
虽说现在都用手机看时间,但林照夏出门还是喜欢戴手表,赵广渊也是。特别是回大齐,有时候睡觉都不摘。
上一块表,被蒋文涛抢了,他后来又买了几块,但还是心心念念原来那块。
两人坐回沙发上,“我们有半个月没回大齐了吧,长至也不知会不会跳脚。你也是,把一堆政务都丢给他,也不怕他处理不来。”
“怎会处理不来,我给他安排了那么多辅政大臣,还不够他用的?我皇祖父八岁就登基了,他如今都十八岁了。”
不小了。要不是夏儿反对,长至也不同意,他都想直接禅位给儿子了。他和夏儿环游世界不香吗?
忙什么政务。头疼。
“一转眼长至都十八岁了。”林照夏有些感慨,好像那个小小的孩子掉在她出租屋的天井里,还是昨日一般。
时间过得好快。如今都已经是开平四年了。
大齐宫城,御书房。
长至翻着如山的奏折,头也不抬,手上的朱砂圈圈点点。一旁的曹厝看着心疼,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呦,这都九点半了,都快亥中了。
“殿下,您该歇息了。明日还要早朝呢。”
“嗯,就好。”头也不抬。
结果这一应完,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
曹厝频频抬手看表,想着明日寅初太子就要起床,卯时就要上朝听政,从这里到寝殿还有一段路,仅仅能睡两个时辰。
上前按住折子,“殿下,您该回寝宫了。”
“好好好,这就回。”
批完这一个奏折,放到一旁,伸了伸懒腰,“哎哎,麻了麻了!”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哪里哪里,哪里麻了?”曹厝急忙上前。
“对,对,就是那里。”
好半晌长至舒服地喟叹,“要没有您在身边,我该怎么办呦。我那无良的爹娘,丢下我跑了,不管我的死活。”
曹厝被太子说得心里舒坦,笑盈盈扶着他往外走,“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在锻炼殿下呢。那句话怎么说?能者多劳。您可不能辜负他们的苦心。”
长至哼了声。
曹厝差点笑出声。也知太子殿下不是真跟皇上皇后生气,这是想他们了呢。
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成长成如今这般睿智英明,仁厚宽和的样子,曹厝打心眼里高兴。
哪怕皇上赐他宅子让他荣养,他也不愿意出宫,就想就近帮皇上看着这个孩子。
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珠子,也是他曹厝的眼珠子。
次日朝会,开平帝仍未出现,还是太子监国。
一众文武大臣司空见惯,他们也更愿意对上太子这张温和宽厚的脸,皇上爱板着脸,严肃寡言,且目光如炬,深沉如一潭幽井,让人害怕。
“禀太子殿下,昨日永州知府上奏,说永州的官道已全部打通,到此,我大齐所有官道已实现连通,恭贺皇上,恭贺太子殿下。”
内阁首辅吏部尚书蒋旭阳启奏道。
“恭贺皇上,恭贺太子殿下。”大殿中众臣恭贺声此起彼伏。
长至露了笑。
他父皇登基之后,就说要想富先修路,把华国的水泥配方都搞了来,开始修建官道,连接各州府。如今西北的军报传到京城,比原来缩短一半以上时间。
从函谷关传送八百里加急军报,三天就到京城了。
事实上,按大齐的快马,一天换骑换人的跑,最快也就能跑五百里。如今修了官道连接各州府,官道又都是铺的水泥路,通往各地的时间大大缩短。
百姓也愿意出门了,原本同一个州府的,邻县有什么土产,时人都不知。如今越州的土产隔上几天就能出现在京城,京城的百姓几乎都能吃到来自越州的海产。
路修好了,方便了来往的商旅,大齐商贸往来异常活跃繁荣。
“禀太子,”工部尚书时淼启奏,“造船司那边说江南船坊载五万人的大船已经下水测试,前几日越州水师孙泽将军上书说要战船去越港训练水师,不知何时让他们启程?”
兵部尚书孙峪出列,“回禀太子,既然大型战船已下水测试,微臣会派人前去验收,若船只合格便让他们护送至越港。臣定嘱咐越港水师,为皇上和太子训练出一只悍不可催的水上之师来。”
“甚好。那此事孤便交由工部和兵部一同协理,务必让船只顺利抵达越港。”
“是,微臣领旨。”
赵广渊登基后,除了开放边关互市,还开了海禁,至海上商路异常繁荣。也至各地造船坊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会造船的能工巧匠供不应求。
大齐在沿海名个城池开了对外港口,每日各港口海舶鳞集、商贾咸聚,农贾杂半,走洋如适市。
原本沿海各城池因适耕的田地太少,百姓过得苦,纷纷往内陆迁移。但这开了海禁,又纷纷回迁。
“朝夕皆海供,酬酢皆夷产”。
沿海百姓那日子过得让京城达官贵族都羡慕。京城人想买海外国家来的夷产,都得等上许久。而沿海城池的百姓就跟吃饭喝水那么容易,唾手可得。
听说那日子富得流油,羡煞旁人。
有太子临朝的朝会,那朝会开得异常和谐,气氛那是异常融洽。看着太子这张年轻俊逸,宽和仁厚的脸,那叫一个舒服,跟老丈人看自个女婿一般。
比对着爱板着脸,猜不透心思的开平帝好太多了。
有天平帝上朝的朝会,众大臣恨不得一会看一下手表,一会看一下手表,而太子临朝的朝会,只恨不得能多呆一会。
听太子说话,如和风细雨扑面,就是舒服。
随后商部和农部又各自启奏……
开平帝登基后,除六部外又增设商部和农部。帝强调经济与农业乃一国之根本,国家富足民力强盛才是一个国家最好的状态。
如今两部已是大齐不可或缺的存在。
两部奏完,户部又启奏,说是各地粮仓储粮已达十成,新粮新收,陈粮该如何处置……如今各地高产粮层出不穷,各县粮仓都满得溢出来。
礼部又接着说各地开了多少县学、村学,女学的入读率又如何如何,各地请奏观澜藏书馆开分馆……
大殿里众臣启奏的声音不歇息地响起,长至极为耐心地听着,不时给些意见。
直到日头高升,这日的朝会才散了。
众臣走出大殿,纷纷往各自的手上看了一眼,呦,这都快十二点了。今日朝议又多了半个小时。
众臣齐齐抬手看表的样子,让鲁王世子赵平烨见之忍俊不禁。
这叫手表的东西先是被蒋文涛大人从皇上那里抢了后,各位大臣艳羡得眼睛都绿了。
太子哥哥见状便给每个有从龙之功,或是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大臣都送了一块。
后来谁政绩佳,谁表现好也送一块。导至想要手表的大臣,无不兢兢业业,卷得不行,就盼着自己的表现能被太子看到,赏赐一块手表。
这外夷的叫手表的东西,看时间真的太方便了。现在有手表的大臣,都卡着点上朝上衙,再没有误过事。
后来太子哥哥就热衷送大臣各种夷产了。
不仅喜欢送手表,还送各种没见过的物事。比如那叫打火机的,取火那叫一个方便,拿到的都很高兴,到处显摆。
还有给年纪大的老臣,送那种叫老花镜的东西。
结果工部尚书等老大人戴上后惊为天人,腰板都直了,直拍着胸脯,对太子哥哥说他们还能再为大齐鞠躬尽瘁二十年!
对一些年轻的大臣,则赏赐他们各种从未见过的吃食水果等,又或是各种化妆品,各种香露洗浴用品,说是让他们回家讨老娘亲和夫人的欢心。
太子哥哥太会笼络朝臣了。
这还不止。又在八部衙门办公的公署旁边另置了一间屋舍,置了各种叫什么名的设备,专门为大臣们照全身或半身照。
画像那叫一个清晰,像活人印上去一样。
震惊朝野。
个个抢着排队要拍。
拿到画像后就把那叫相片的东西挂在自家内室欣赏,或是放到自家密室珍藏。
说是要等百年后,让子孙拿出来挂到自家祠堂里供后人瞻仰。乖乖,这玩意比大齐技艺最好的画师,画得还要逼真。
不是众臣吐槽,他们拍的这画像,比太庙里挂的大齐历代帝后的画相不知要好多少倍。
于是这个太子给众臣送福利的屋舍天天被挤得水泄不通。
时时刻刻都有大臣翘班排队。
还到太子面前为家人哭求,也要带家人也来拍一张。
特别是那些武将的家里。这一离家戍边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有这么一个叫相片的东西,把他挂在家里,时时看一眼,也能聊表一下思念啊。
于是凡要离京外任的臣子无不排队来拍一张的。
就是刑部,和大理寺卿燕惊蜇燕大人,都来求太子把这个用到通辑画像上。说是有了这个,哪个嫌犯藏得住?
藏到犄角旮旯的地方,只要有人都能给他认出来。
不只在京官员排队要照相,就是外任的官员都时时盼着回京述职,就为了能去拍一张相片传世。
大齐传世至今,就从来没有哪一位太子能得众位大臣这般喜欢的。
“长烨,在发什么愣?”
担任商部尚书的鲁王,本想叫上儿子一起出宫的,结果儿子却盯着一群大臣在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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