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眼中仅剩的柔情不再,变得异常冰冷,“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没必要在我一个人身上吊死。”
杨冉张了张嘴,神色黯然,没有说什么.
陈极走进屋内,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随后倒了一杯水,递给杨冉。
杨冉小心翼翼的接过,眼泪再次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陈极叹了一口气,“我可以帮你解决那个死胖子,找个愿意接受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吧。我们回不去了。”
说完,陈极转身走向门口,开了门,走到院子之中,缓缓呼出一口气。许多事情,根本说不清,如果是原身关新,会不会原谅她?
陈极确定一点,他爱的是陆雪琪,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陆雪琪。让他再去爱上其他人,实在有些难。
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顶在自己的腰间,很柔软,随后有双手环抱住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陈极脸色有些阴沉,刚要挣脱。
就听见身后喃喃的说:“小心孩子,他是无辜的。”
陈极浑身僵住,心中有些厌烦,“我就抱抱你,抱抱你就好。”杨冉祈求的声音响起。
陈极没有再做挣扎,任由她抱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最后实在有些无法忍受了,往前迈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正发现常六在窗子后看着,八卦脸挡都挡不住。
“早点休息吧。”
转身离去,只留下了杨冉在那呆呆的愣着。
第二天天一亮,陈极盘坐在一间空屋子内突然睁开了双眼,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看着天外已经放亮了,再次来到自己的练功的地方,做了一遍早课后,悠哉悠哉向着食堂方向走去。
这种日子很平淡,陈极也很喜欢,如果没有那些烦心事儿的话,他觉得自己过得会更好。
吃过早饭,陈极再次拿起扫把,去打扫前院,没打扫一会儿,杨冉就悄悄的走了过来,这一次,她没有上前打扰陈极,而是拿了一个小马扎,坐在阴凉处静静地看着陈极。
陈极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继续扫自己的地。
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和谐温和。
老道士站在塔楼之上,看着下面的两人,笑了笑,“放下了的,却不愿再拿起来。拿起来的,却不想再放下,年轻人啊。”
“师兄!你在那捣鼓什么鬼话呢!”另一位道人五十来岁,头发乱糟糟的,伸头看了一眼楼下,撇了撇嘴,“何必呢?这么执着,岂不是两人都很难受?而且这女娃子做的糟烂事儿......啧啧啧......”
顿时,那老道人感觉有些心烦,“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不是咱们白云观的弟子,操什么心啊。”
老道人的师兄苦笑一下,不再理会。
半个月过去,杨冉的身子更是笨重了许多,每日陪着陈极扫地的时间在不断减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陈极给她把过脉,因为她还怀着孕,不好给她开药。
只能找老道士要了一盒银针,靠着针灸刺穴,来帮助杨冉缓解疲劳。
观内的环境和设施不如外面,陈极不愿意走出白云观,杨冉也陪着他在这里耗着。
有些事情,让陈极很是无奈,观内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出了许多流言,不好听,但是也不过分。
执掌戒律的师兄长辈,对陈极的态度翻了几翻,意外的是,没有人在杨冉面前嚼舌根。
陈极缓缓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久了,看着床上睡着的杨冉,心中是百感交集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自己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陈极摇了摇头,直接把自己那乱七八糟的想法清除,自己如今只想在道途之上更进一步,其他的对于自己来说,都可有可无。
太极玄清道法相比于这些炼炁的手段太过粗糙,而且,他觉得太清境界之上,或许还能再进一步。
回过神来,看着杨冉那精致美艳的面孔,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她的脸上,因为怀了孕,没有化妆,素颜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睡梦中依旧紧皱着眉头。
陈极心中泛起了涟漪,美丽的女子谁都喜欢,更何况,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默念几遍清心诀,将心底的情欲压下,缓缓站起身来,捏住自己的道袍下摆,微微抬起脚尖,走出房门。
看着映入院子内的漫天星辰,陈极再次缓缓呼出一口气,杨冉的产期临近,现在已经不适合住在白云观了。
给风星潼发了一个短信,让他安排一家医院,叹了一口气后,这才收起手机来。
进了对面的屋子,陈极缓缓睡去。
早上练拳的时候,陈极特意去了一下内院,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于情于理都该跟观主打个招呼。
内院的布局和陈极他们住的地方相差不大,里面的几个老道在做早课,身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伺候的道童,陈极认识他,黄明。
对着他点了点头,黄明悄悄回礼,随后两人一左一右站定,等着这几个老爷子把早课做完。
做完早课之后,陈极看着几位他不认识的老道爷颤颤巍巍的离开,这才对着观主行了一礼。见那老道闭目沉思,陈极有些不清楚他是在静思还是在打盹儿。
“前辈,今日晚辈就要离开了。特来告别。”
老道喃喃的说,“嗯,离开好啊,有了目标,就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
陈极再次行了一礼,随后向着院门外走去,“小子啊,有些时候心放宽,试着去接受,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啊。道家弟子,顺其自然,求得就是一个顺心意,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身后传来老道的低语,声音很小,可陈极听的却是很清楚。
陈极脸色一黑,回头看去,那老道正眯着眼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沉着脸说道:“前辈慎言。”
“啊哈哈哈,急了,急了。”老道毫无形象的指着陈极大笑。
陈极脸色阴沉无比,要不是打不过,他非要一巴掌给他按在地上锤不可。“哼!”
“小子啊,不就是无法放下你的骄傲吗,人家要是诚心悔过,给一个机会又何妨?我也看过你的资料,嗯,啧啧啧,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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