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三月下扬州?”葛鹰自言自语嘀咕一句,他开始想起了自己的从前,关于烟花三月。
扬州三月,处处飞杨柳。这一日,暖阳沐沐,从运河上飘来一叶画船,一个小女孩就是从那画船上跳下来的,蹦蹦跳跳,从东关街头跑进飞絮山庄。
“表哥,我来啦!”
她的喊声一落下,从屋中跑出一个男孩,手拿两只纸鸢,边跑边开心地说:“表妹,昨日里我已把上次答应你的春燕做好了。”说完,扬着他手中的两只纸鸢,脸色颇为得意。
于是,两个孩童,扯着线在青石街上一路狂奔,直到两只纸鸢高高地飘在天上。
几年后,瘦西湖畔,二十四桥上,一个青裙少女含着泪眼,拉着一个少年的手尖,开口说:“表哥,我明日便要随父亲出海。”少年带着哭腔开口:“难道,姑父非去东洋不可?你就不能留下来?”少女没有回答他,只是摇着头。
执手相顾泪眼,竟无语凝噎。
隔日,一片白帆随波去,少年伫立黄鹤楼上,看着那片白帆越去越远,越远越去,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滚滚流,流下来的还有少年眼底的两行清泪。
“自她去了东洋,我和她,再无音信”葛鹰悲声而言。
此刻,月坠东边,星两两,一缕残风从沙海刮来,撞到铜铃,叮铃铃。
阮红梅知道,方才已勾起了葛鹰的伤心事,顿时有些愧意,但他心挂婉儿,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葛鹰。
“葛兄可知,你表妹一家当时去往东洋何派?”
“无从知晓,她只与我说要去东洋,却不曾提起欲往何派。”葛鹰转身,往镇中走去,抱着他的刀,背影寂寥而孤独。
阮红梅和古啸京见葛鹰不肯多说,也就作罢,正要跟随而回,沙海里突然响起驼铃,两人转身看去,只见沙海中奔一匹白骆驼,骆驼背上坐着一人,白衣潇洒,正是自己的结拜兄弟范尧,阮红梅喜声而喊:“二哥,我与大哥在此!”
白骆驼驰来停住,范尧跳下骆驼背,欢声道:“来时见有蹄印,果然是大哥先至!让大哥与三弟苦等,范尧心有歉意呀。”
古啸京哈哈一笑,出言道:“自家兄弟,怎说起两家话语,快来,一路奔波想必已饿了,咱们兄弟四人畅饮一番。”阮红梅也在一旁帮言“是呀”,三人入镇走进易江南的酒肆中。
此时,天已将明,鱼白翻身。
易江南和知了自阮红梅几人出来时,也早已醒了,此刻看见几人进门,料想三人是好友知己,自己有意与阮红梅合作,看来免不了与这两人打交道,当下换着笑脸上前去,葛鹰却早已在坐着喝酒,桌上已堆了一个空酒坛。
三人也不另择他桌,就与葛鹰同桌而坐,知了已端上了热茶,易江南出了门去,许是去寻他那位兄弟。
饮下一杯热茶,范尧突然开口说道:“大哥、三弟可知,亳州出了大乱子啦。”
“哦?二弟且说是何大乱子。”古啸京显然来了兴趣,放下茶杯出口相询,阮红梅也竖起耳朵静待自己二哥的下文。
“前些日里,我回到光明顶与杨破天大哥复了命,杨大哥与我说,亳州刘福通近日里派人联系收买各路武林好汉,欲往蒙城干一番大事,听说是关于清秋曲英宗宝藏的大事。也有传言说,韩山童也要前往,看来,武林中又要起一番血雨腥风了,此番下山,杨大哥还特意提醒我莫要卷入其中争斗,说此事事关天下。”
“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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