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趣,害人的反而是好酒!如此说来,老道我却真的不是个好人了,因为我知道你要去梅谷寻你那外公取清秋曲,特来助你。”老道士听到阮红梅的回答,竟然捧腹大笑起来。
阮红梅本来受了老道士的赠酒之恩,心有感激,脸色温和了不少,但一听到“外公”这两个字,脸色又寒了下来,盯着老道士咬牙说:“他不是我外公!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何人?为何帮我?”
此时,寒风又加重了几分,刮脸而来,天已大亮,确是个阴天。
毛驴被寒风一吹,两只短耳一抖,晃了晃脑袋,打了两个响鼻,盖在它脑袋上的草笠掉了下来,老道士眼疾手快,倒拔垂杨柳式的仰身后倒,弯背探接即将坠地的草笠。
看得阮红梅心奇不已,单凭这一手,他就看出了老道士的功夫绝非常人。
老道将草笠盖到头上,这才笑着开口,不答却问:“你听说过‘姑苏三客’么?”
“难道你是那‘老驴’?”
老道收起了笑嘻嘻的面容,脸色一正,开口说:“没错,我就是‘姑苏三客’中的‘老驴’,我之所以来帮你,是为了要还一个人的恩情。”
“谁?和我又有什么关系?”阮红梅突然想起那两个女子,她们也说是为了还人恩情而来。
“苏逐浪,你的父亲,我们‘姑苏三客’曾经欠了他极大的恩惠。”
阮红梅听到‘父亲’这两个字,心头怒火顿生,好在体内还还有那葫芦酒所生的暖流,脑中虽有忿然,却还存着理智,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怒气,等待老道士的下文。
老道士把阮红梅的异样都看在眼中,却也不点破,笑着说:“他要我告诉你,他现在还不能和你相认,到了西楼之约那一天,你就会明白了,唉,你的父亲,他也是个可怜人,言尽于此。”
说完,翻身上了毛驴背,还是倒睡,还是把草笠盖在脸上。
“我要寻的寒梅已找到,而你,想要去的方向,只有你的梅香,并不是我这驴儿能走的路途,后会有期。”
驴蹄得儿得儿,铜铃响叮当,老道士和他的毛驴,慢慢地朝山头而去,渐渐地远了,再也听不见,雪地空留两排蹄印。
阮红梅望着‘老驴’消失而去,他没有去追。因为他已早就听过‘姑苏三客’中‘老驴’的传闻。
老驴,卦玄之术绝世无双,人却是个驴脾气,他不想说的事情,纵使以命相逼也是枉然。
现在,阮红梅的心里,乱极了。苏逐浪?父亲?到底有多大的苦衷,能让一个父亲可以二十年不与自己的儿子相认!自己是应该去恨他吗?阮红梅想不通。
正在心烦意乱之际,他的耳朵一动,一道煞煞的破风声从他脑后冲背而来,然后,他就嗅到了熟悉的香味,梅香,梅谷的梅香。
阮红梅原地腾地空翻而躲,“咻!”,一只羽箭带信斜插在他身前的雪泥中,那梅香,正是由信而散。
阮红梅落地环眼而扫,四下除了积雪的苍茫,却无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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