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听她阿妈这么一说,竟然没有被唬到,反而大眼扑闪,一脸好奇地问起了她阿妈。
“阿妈,你说那人到底是啥人呀,自从阿爹初九那天从山上把他捡回来以后,就这么躺着,那天大成叔来看了也摇头说没法医,阿爹也真是的,捡个死人回来,哼,还得天天煎药伺候他呢。”
婉儿皱着鼻子,甚是可爱。
“鬼丫头,问那么多干嘛,听说那天在山上见到这人的时候,那人就抱着剑躺在雪地中,雪把他全身都盖了,只露出个头,气息奄奄,你阿爹本来就是善良老实的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别磨叽,快把药端了去,待会儿药凉了就没用了。”
婉儿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走进了屋内,里屋左侧靠门就摆着一张床,一个面容惨白无血色的男子躺在那床上,眉头紧锁,双眼紧闭,鼻息微弱,明显是在昏迷中。
婉儿端着药来到床前,将药碗放好,看着昏迷中男子,“唉”,叹了一口气,用药勺盛起一勺药,一边对着药勺吹气一边自言自语。
“你这死人可真有福气,不仅让阿爹冒着冰天雪地上山寻药,又让阿妈亲自熬药,还要我伺候你,真不知道我们一家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唉。”
然后右手将药勺送到男子唇边,左手大拇指和食指娴熟地捏住男子两边唇角,撬开了男子闭合的嘴,一点一点儿慢慢地往里倒下药汤,这熟练的动作看来已不是第一次给这人喂药就。
费了好半天,婉儿才把一晚药汤喂完,拿出一方小帕轻轻地帮男子擦了嘴边残存的药液,才坐了下来,额头已有些细汗。
婉儿给男子喂完药,又如往常一样,坐着观详起放在桌子上男子的剑。
这剑可真奇特,又窄又长,通体漆黑如墨,却没有剑鞘,剑锋寒芒熠熠。
婉儿哪曾见过这样漂亮的剑,从小到大见得最多的就是阿爹他们的打猎工具。
这死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剑,婉儿眨巴着眼,转头观察着昏迷的男子,充满了好奇,这已不是她第一次这样看着这死人。
“话说你这死人长得可真俊,眉清鼻高,睫毛又长又弯,脸蛋虽然消瘦惨败,却有棱有角,比村里大壮哥阿牛哥他们可要俊秀多了,对了,总不能老是死人死人地叫你,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了,阿爹是初九把你捡回来的,以后就叫你“初九”好了,嗯,初九”。
婉儿自言自语,一时竟看得有些入迷,说到给这死人起了个“初九”的名字时,又顾自俏皮一笑。
咦!
突然,婉儿惊讶地叫出了口。因为她看到这又长又弯的睫毛竟然眨了两下!
“阿妈,阿妈,你快来呀,快来”婉儿叫了起来。
“咋个啦?大呼小叫一惊一乍的”她阿妈闻言走进了屋。
婉儿见她阿妈进来,连忙起身拉着她阿妈,指着床上的男子说:“阿妈阿妈,我刚才看到初九,不对,这死人他眨眼了呢!”,似乎害怕阿妈听清了“初九”,婉儿脸上飞上了两朵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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